“母亲——”赵廷禹又惊又急,只能不断拍着黄鹂莺的背,想让她平静下来。
“廷禹,你说母亲这一辈子,我过得容易吗我就快活了吗我这么操持,我到底是为了谁你说这样的话,你还不如直接一把刀往我心窝子里捅!”黄鹂莺红着眼睛看着赵廷禹。
赵廷禹被她这么一弄,满腹的话都说不出来了,黄鹂莺明摆着不是肯交流的样子,而且看到母亲在自己面前哭成这样子,他的心里乱成一团。
“母亲,你这说的什么话我怎么可能,我只是想跟你说说我心里的想法……母亲,你别哭了,你这样我心里很不好过……”赵廷禹不断拍着黄鹂莺的背。
“这究竟是你自己的想法,还是你被什么人蛊惑了”黄鹂莺厉声道:“你从小就是听话孝顺的孩子,怎么突然会有了这样的想法这绝对不会是你自己的想法,你说是谁……”
“母亲,这真的是我自己的想法,我从前一直没跟你说,是因为……”
“廷禹,你心疼心疼你母亲吧!”黄鹂莺抽泣道,“这么多年了,你父亲反正是站在赵廷澜那边的,我带着你和廷婷,我是靠什么活着的我就想着以后我要把最好的一切给你们,这就是支撑着我这大半辈子的信念,现在你跟母亲说这样的话廷禹,如果下次再给我知道你有这样的想法,我就真的……活不下去了……”
经过黄鹂莺的这么一闹,赵廷禹的话题是彻底谈不下去了,他叹口气道:“母亲,你这两天太累了,先好好休息吧。我去看看父亲那边怎么样了。”
黄鹂莺却又抓着他哭诉了好久,直到精疲力竭,逼着赵廷禹再说不出一个“不”字,乖乖答应第二天去找白昼宣商量事情,才肯罢休。
赵廷禹安置她睡下了,又仔细检查了房间里没有藏着别的药,才精神疲惫地走出了房间。
赵廷婷跟着他一起出了房间,见他要出门,问:“二哥,你要去医院看父亲吗我跟你一起去。”
赵廷禹回头道:“你就别去了,在家里照看一下母亲吧,我让人去准备热牛奶了,待会儿你给母亲端过去,看看她睡着了没。”
赵廷婷应了一声。
赵廷禹想了想,又道:“廷婷,父亲后来真的清醒了吗他跟你说过话了吗”
“跟你走之前一样,我每天去给他读报纸,他从来没有理过我。”赵廷婷道。
赵廷禹怔了一下,大概他从不知道赵廷婷会去医院照顾赵立廉,顿了顿,道:“我以前老觉得你不懂事,现在看来,我才是这个家里最不懂事的人。没有照顾好任何一个人。”
赵廷禹走后,厨房里端来了一杯热牛奶,赵廷婷道:“给我吧。”
她拿了牛奶轻手轻脚地推开黄鹂莺的房门,却看到黄鹂莺靠在床头,并没有睡,见她进来,问了声:“你二哥走了”
赵廷婷“嗯”了一声,见黄鹂莺眼睛还红肿着,但神情却是平淡的,并不像刚刚那样激动,赵廷婷怔忡了一下。
黄鹂莺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翻看了起来,处理了一些信息,又给白昼宣发了消息。
一抬头,赵廷婷将牛奶放在旁边,并没有走。
黄鹂莺抬眼道:“怎么了”
“妈妈,你刚才……”赵廷婷有些疑惑的眼神,不知道该怎么说。
黄鹂莺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