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洛洛的手还缠着纱布,好在晚上做的西餐,她左手拿叉子就行。
赵廷澜直接端过她面前的餐盘,将牛排切好后拿给她,于洛洛就用叉子叉着小块小块的吃。
一餐饭吃的很沉闷。
自赵立廉说了“不准废话”后,本来就懒得对话的几个人,就更加放肆的沉默下来,各自想着各自的心思。 直到正餐吃完,佣人过来端走餐盘,上了餐后甜点和水果之后,赵廷禹才道:“大嫂的手是怎么了昨天晚上见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隔了一个晚上就缠上了绷带了
好像伤的还挺严重”
于洛洛心里说:骗子!你明明今天早上就已经看到了!明知故问!
赵立廉的目光也注视了过来,似乎在等着于洛洛的回答。
“关车门时不小心夹到了。”于洛洛道。
“哟!”赵廷禹笑了一下,“第一次听说自己关车门会夹到自己手的。”浓浓的嘲讽意味,和意有所指,在座所有人都听得出来。
“赵廷禹,你手上负责的业务线最近还好吗”赵廷澜低沉道,威胁的意味更浓。
“立廉!你听听!他这是又要假公济私了!”黄鹂莺这下激动起来了,愤愤对赵立廉道。
赵立廉只觉得头大,本来是想让两个儿子回来调解一下关系,没想到这一顿饭的工夫就已经挑了几回事儿了,黄鹂莺又还在里面掺和,这个饭看来是没法吃了!
赵立廉将手中刀叉重重往桌上一扣,对赵廷澜和赵廷禹道:“你们两个!跟我来书房!”
两人被叫去了书房,于洛洛是忐忑的,生怕再发生昨天晚上那样的事情。
赵廷禹会作何反应她不知道,但赵廷澜和赵立廉父子都是典型的嘴硬要面子绝不肯低头的类型。
黄鹂莺也有些紧张,怕赵立廉会突然做出什么决定,怕赵廷禹会吃亏。
然而三个人在书房里待了不到半小时,就平静的出来了。没有任何冲突。
之所以平静,是因为面对赵立廉的质询,赵廷澜和赵廷禹这两人倒是难得的获得了统一口径,对昨晚的事情都没有说出半个字来。 赵立廉很无奈,但见他们暂时没有要恶化下去的趋势,也只得作罢了。现在,两个儿子之间的关系成了他的一大心病。这个纵横商界几十年的大佬,能够处理好生意
场上的种种险恶,大风大浪都经过了,却在面对自己的家庭问题时,也是无可奈何。
赵廷禹从书房出来径直回了自己的房间,黄鹂莺赶紧跟了过去询问。
赵廷澜从书房下楼到大厅,赵立廉道:“今天晚上就都在家里睡吧,我有些累了先去休息了,明天早上我有几个业务线的事情要问你。”
赵立廉现在老年人的习惯是早睡早起,通常他说的早上会在上午的六至八点之间,所以赵廷澜要是一早过来的话是很赶的。
赵立廉说要谈公事,他也无话可说。跟于洛洛一起留了下来。
于洛洛趁机道:“我想去看我妈妈,我晚上跟妈妈睡。”
“你还欠我多少债,你自己算清楚,今天可是刚喂过一顿饭。”赵廷澜威胁她。
“知道,知道,回头再补上吧……”于洛洛敷衍他,反正虱子多了不怕痒,债欠的多了反而无所谓了。
于洛洛去了后面的佣人楼,见到了于春霖。
于春霖好像又瘦了些,于洛洛攀着妈妈的肩膀跟她说小话时,赫然发现她头上竟然有了好几根白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