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子讪讪一笑,替她系上领口的系带,说道:“今日一早,春杏姐姐走的时候,特意给奴婢交代过,所以就记下来了。”
“我就知道,倒是难为春杏了,自己出去玩,还得牵挂着我。”唐箬词起身坐到椅子上,茶壶里是上好的解热茶,她倒了一杯浅浅尝了两口,觉得太过于甜了,便停杯不再用茶。
梅子得了吩咐之后,便赶紧出了门,不一会儿,一队丫鬟婆子便手持玉盆,木桶,香花,皂液,从偏门鱼贯而入,给洗浴用的木桶里倒水调温。片刻后,屋子里就暗香浮动,唐箬词轻轻吸了一口,觉得甚是怡人。
上次不仅到吴姓商人房子中搜出了他的帐目,还搜出了允许他到京中行商的证明与票据,唐箬词也拿过那个,收了之后一并烧毁。
她可不是沈月寒,做事绝不会留下后患,证明一人一生只能开一张,毁了之后,交趾的商人就没法再到这儿来了,算是断了他一部分财路,但唐箬词做事,就是这么狠毒。
几日过后,唐箬词刚用完早膳。沈月阁就急匆匆的从外头回来,一脸兴致勃勃的说道:“箬词,我对你说个好东西,你可要听吗。”
唐箬词点了点头,又忽然捂住了沈月阁的嘴说道:“你先别说,我来猜猜,你是刚上早朝回来对吧”
见沈月阁点了点头,她又说道:“那就是朝廷之中发生的事了,最近几日你并未与某个朝廷大员联系,只有孙丞相,那我猜想对你有利的就是孙丞相碰壁了”
沈月阁点了点头,一把拉过了唐箬词的手,强行解释道:“自然是,最近几日上早朝时,总是有些官员无端弹劾孙丞相。起初一两日。他还在忍。到昨日终于绷不住了,直面问那人到底原因是何。”
唐箬词在认真听着,问道:“那人可说为何了吗”
“我现在想想就想笑,你知道那人说些什么,竟说孙丞相老了,他就是看孙丞相不顺眼。”沈月阁捂住了嘴,吃吃笑着说道。
唐箬词一愣皱眉,问道:“哪有这种道理”
沈月阁叹了口气,“这你就有所不知了,他们都以为这次王财顺的事情,是孙丞相给我出的主意。我皇兄也无端端的就禁了人家的足,堂堂一国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哪受过这种屈辱,这次他应是有些意气用事了,刚也下了朝,就过来对我说他要帮着我。”
唐箬词挑眉,调皮一笑说道:“那这样不是更好吗我们本就是这样想的,现如今不愁丞相不过来,你别看着丞相那个老头儿很是儒雅,其实,他背后可认识不少人。”
午间时分,看门的小厮气喘吁吁的,拿着一封用烫金纸包着的东西进来。一见唐箬词,他便恭声说道:“王妃,这是丞相
府送过来的拜帖,来送信的小哥说,今日午后,孙丞相来访。”
唐箬词有些惊讶,忙追问道:“何时来的现在那人走没有,我觉得有些突然。”
小厮讪讪一笑,恭顺答道:“那这小的就不知了,因为那人拜帖已送到,交代了几句之后便走了,看起来急匆匆的,后头还跟着两位小哥在说话。小的耳朵灵,听意思说,孙丞相现在府中大发雷霆了,应是碰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情,不过这是小的猜想。”
唐箬词点了点头,挥了下手道:“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