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箬词看她踮起脚尖,找了半天也不见过来,只急忙放下手里的活,大声叫道:“这儿呢,别找了,看见你半天了,快些过来吧,说说有什么事。”
小丫头循声看去,一见是她,忙跑过去喘着气儿道:“王妃,这不好了,春杏姐姐此时正哭个不停的,梳妆的曹嬷嬷也没得办法,所以来让奴婢请您过去看看。”
唐箬词一愣,小声责怪道:“这丫头,他怎么这个时候出了岔子,这成亲是喜事,哭个什么劲儿。”说罢,她抬头对着小丫头一笑,“快引着我过去,想必是你春杏姐姐不舍得了,我去安慰两句就好。”
小丫头点了点头道:“兴许是吧,希望您过去劝她能管用,眼看着时间快到了,若是这样,耽搁了时间可就不好。”
“姑娘,你可别哭了,这哭了老半天,总该停了吧。”唐箬词刚走到门外,便听见曹嬷嬷焦急的声音,她一进去就见春杏一身鲜红嫁衣着身,双手相扣,端坐于床榻之上,但这不足的就是,她一直哭个不停。
春杏见唐箬词来了,抬起朦胧泪眼,啜泣着说道:“王妃,奴婢舍不得你,这能不能不嫁了”
唐箬词见状,忙笑着过去,双手按在她肩头,和声安慰道:“你是傻姑娘,这说什么混蛋话,你天天盼星星盼月亮的,终于盼来了这一日,怎么说不嫁就不嫁呢。还有,你可不要忘了,又不是说你嫁过去。就不用过来了,我只给你放几天的空子,等着时辰一到,你还得回我这边来。”
她虽这般说了,可春杏的眼泪依旧没听的迹象,反而流的更厉害了些,说起话来,竟也喘得更厉害了,“王妃,奴婢为何这么害怕呀,曾看着别人成婚都是一副高兴。我也可想高兴。但高兴不起来,这可如何是好”
唐箬词叹了口气道:“你害怕什么,姐姐是过来人,这没什么怕的,你放松心态。只和平常一样就行。若是你紧张,看看这满院子的人,现在都为你一个人忙了,这样下去,那可不成事儿。”
春杏点头说道:“这奴婢自然知道,可怎么也控制不住,像洪水决了堤似的,奴婢现在为何有些想爹爹了,还有些想村口的婶子。”
唐箬词再次笑道:“这是你自己心中作祟,你爹爹现在应是很高兴,看自己养大成人的女儿,就是终于得了一个好归宿。我若是他老人家,就是旁人看了,现在心中也觉得安慰。所以这样,你就更不是哭了才好,一定得笑着走出王府,笑着去你和影三的宅子。”
说着,她赶紧从衣襟上摘下绣荷小香绢子,为她擦着眼里的眼泪,又赶紧向曹嬷嬷使眼色道:“嬷嬷,您快些将粉拿过来,然后重新给春杏用上。若是这样下去,那妆都哭化了,旁人就
该说她不漂亮了。”
她劝慰了春杏两句,春杏果真能好些了。曹嬷嬷见状,忙应了一声,从一旁取过了香盒,一边给春杏覆上一层薄粉,一边朝春杏眼底泪水哭花的地方擦粉,又像是感恩戴德似的说道:“真是多谢王妃娘娘,杏姑娘这孩子心里实诚,一哭起来,可真是没完了。老奴的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不得已才出此下策,让这丫头去叫了您过来。”
唐箬词然是理解,她起身叹了口气,笑着说道:“有劳嬷嬷了,今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