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箬词冷冷笑道:“月哥哥,现在你做这些关乎的不是父皇,关乎的是我们!既然与沈月寒早已翻脸,那有何必整日装作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样。我在一旁看着,都觉得实在恶心!”
她一口浊气轻吐,“现在,沈月阁你得准备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是拿回你自己的!”
“春杏姐姐,你到这里来过没有这里看着好漂亮!”梅子扎了个双丫髻,用两个粉色绸布条挽着,双腿悬空坐在马车前托上。她一手拿个采摘的新鲜黄瓜,另一手上拿的,不知是从哪里弄来的不知名糕点。
春杏抬眼望了下眼前这条陌生的路,又无奈一笑道:“这地方我又那里来过,这次是托了王妃的福,她去唐大人家看老夫人和老太爷,我们才有幸与她一起去,换做别个哪有时间过来。”
梅子咬了一口大苹果,汁水四溢,糊在她较为丰满的唇上,她憨憨一笑道:“女儿家等嫁了人之后,都不能和自己的爹娘在一起,奴婢觉着可真是难过。”
春杏“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害怕前头车夫注意,忙扯了绢子捂在自己嘴上,脸泛着红道:“你这小丫头,不知整天都在想些什么,这么小就开始想这些事了。我可告诉你,这离你还早着呢。”
梅子虽然老实忠厚,但偶尔也有些耍尖嘴滑,打趣道:“这个我可知道,但离姐姐你不远了,影三大哥不知何时才娶姐姐上门”
“你……你这小丫头嘴刁的很,成天胡乱嚼着舌根子,小心我拽着你舌头出来!”春杏一听这个,又是羞,又是恼的,伸手作势就朝梅子脸上抓去。
梅子顺势朝车厢后头一靠,正巧倒在了车厢里唐箬词的面前,故意哀求道:“王妃,求您快救救奴婢,春杏姐姐要撕了奴婢的脸。”
春杏这回也不嫌羞了,直接就闯进了车厢来,诺大的车厢里一下挤了三个人,一下就觉得有些狭小了。
唐箬词忙摆了摆手,笑着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道:“你们两个怎么老没个正形,女孩子家也不怕旁人笑话。让我看,梅子还不都是怪你,平时看着你不说话,这怎么一说起话来,还专挑你春杏姐姐的刺说呢”
梅子故作委屈摇头道:“那奴婢可没有,只是王府里的人都这么说,我就想试试春杏姐姐,现在一看,果不其然她可害羞了。”
“死丫头,你再说,再说我将你扒光了衣服扔下去!”春杏气得脸上涨红,一双月牙似的眼睛也含满了泪光。
唐箬词见状忙挥了挥手,道:“你们俩人都坐下,今儿我出来偏挑了个小马车,再让你们俩人这一闹,可不就更坐不下了谁若是太过激动,那就出去凉一凉,去歇一歇,不要在我这里,我倒嫌你们碍了眼。”
她装模作样的眉头一皱,一双勾魂媚眼里放出了冰一般的寒光,两人竟信以为真,以为她真生气了,连忙跪地称“是”。
拜帖先一步赶到,洲君府里早派了指令,唐扁同早已经在城门外迎接。
没了梅子和春杏吵闹,在加上官路修葺平整,约莫走了一个时辰多,唐箬词她们便到了。
马车一停下来,唐箬词便将帘子接了些缝子往外瞄着。这好家伙,这不看倒不要紧,这一看真的是要吓怕了,她不过是来探个亲罢了,怎么弄得张灯结彩,竟比过年的排场还要大。
以唐扁同为首的胶州官员就都在城门外等着。他一看马车停住,连忙迎着笑脸过来,亲切唤道:“微臣在此恭迎安王妃多时。”
春杏盈盈福了下身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