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春杏点了点头,唐箬词又说道:“这你不必想,影三一向惯会牙尖嘴利的讨好人,而且他平时做起事来细心妥当,王爷也重用他。再说你不会的可以学,不懂的可以问,我虽然不说有多博学,但总是不差的。”
说着,她牵起了春杏的手,笑得亲切道:“影三无父无母,早些年也积攒了不少积蓄,还在王府外头置办了套宅子。若是走路的话,没有一刻便到了。他平日里常在王爷身前当差,跑前跑后也挺累的,身边也得有个人照顾,若是你们俩真成了,那也是极好的。”
一连过了三日,府中众人不知怎的,关于春杏和影三的消息都少了不少。唐箬词也高兴得很,她刚得了消息,说是沈月阁即将回来。
现在不过辰时左右,夏天的日头在这时最是炙热的,橙黄的阳光透过窗棂,撒在唐箬词房里。可房里空无一人,唯有一盏还冒着热气的茶水,还在独自吐露着清香。而唐箬词早已去了前厅,前厅里一时人声鼎沸,乱糟糟的,她配合着管家与各位管家婆子们,准备着接风宴。
屋子里人多,自然也热,春杏身穿淡碧色茶花长裙,头上只几朵珠花配饰,显得更加清丽,她的鬓角已出了薄薄一层汗,可手上还一直替唐箬词扇动着扇子。
唐箬词叹气叹个没完,一会站起一会坐下,一会抻直了脖子,朝外头张望着,又或是侧着耳朵,听着外头有没有传讯的鼓声。可她等了约有一个多时辰了,却不见一点动静。厅里的人实在太吵,她一时心烦,气得拍了下桌子,“没事做的都出去,全守在这里做什么看得人实在心烦,莫不成去厨房,就只能走这条路吗府中万千小路,你随意去走。”
为首的几位婆子们吓了一跳,见状窃窃私语一阵,忙躬身行礼,这才引了众人出去。脚一踏出门,房子里边就重归寂静,只剩下从屋外树上传来的忽长忽远的蝉鸣声。
春杏见状撤了扇子,递了杯凉茶过去,温声软语,好不亲切,“王妃娘娘,您先用些吧,方才用早膳的时候,你便心烦意乱的不想用。这会子,您若是再不喝些水,怕是要被这天给热干了不可。”
唐箬词轻轻颔首,接过茶杯嘬了一口,现在这时候也唯独只有春杏的话,她才能听下几分,剩下旁人若是敢问她一句,怕是得碰一鼻子灰!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鼓点子声,扰乱了这片刻的安静,唐箬词侧耳一听,赶紧将茶杯随手放在桌上,起身就朝外跑去。
春杏这会儿也累得慌,跑也跑不动,只得大声叫道:“王妃娘娘您去哪里奴婢实在跟不上你。”
唐箬词早已习惯了一头珠翠的繁重,听着后头春杏叫她,忙答道:“若是你追不上,就别
追了,你没听,这是王爷回来了。”
说罢,她便再也不理身后的春杏,一个人朝门外跑去。刚到前院,便听院墙外头传来了大小不一的马鸣声。
不知怎地,唐箬词竟突然打了个激灵,站在原地喘了两口气后,又奋力朝外跑去。
大门全开,可不见有谁进来,她一上台阶就赶紧稳住自己脚步,挺起了自己脊梁,让自己显得十分有精神。等做完了这些,她才出了府门,立在牌匾下,见高旗围绕的中心,是一堆人在拥簇的喊声。她踮起脚尖望去,被拥簇的那人可不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