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子见状,便轻声唤道:“王妃娘娘,皇后娘娘在叫您呢。”
“嗯”唐箬词回过了神,上前拜倒在沈月寒与皇后脚下,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妾身谢皇上,皇后。妾身自觉身子不爽,不敢扰了祭祀进程,谢皇上允了妾身去休息。”
沈月寒声音没有一丝起伏,似乎面对着唐箬词的虚弱,他就像从未看见过一样,“起来吧,朕还有公事在身,让皇后照顾好你。若是身子不舒服,就好好歇歇。”
他微微拧头,看向皇后冷然道:“皇后,有劳你了,安王妃你看顾着,安排好了她,你便快些过来。”
皇后盈盈施了一礼,“是,皇上。”说罢,起身走过来,拉着唐箬词的手往高台下走去。
松檀因着身体残缺不全,所以不能登上祭祀高台。但他能看出来,正在下台子的唐箬词脸色不好,所以忙躬身退在一边,但清亮的眼睛里还有着一丝担心。
“松檀过来,与朕去臣子墓。”沈月寒叫到。
松弹脆脆的应了一声,赶紧去沈月寒身边守着,但他的眼睛,却依然瞟着唐箬词。
唐箬词总觉得背后有一道目光,但转过头却又不见什么,或许是她现在身子不爽,所以有些多想了。梅子扶着她不说话,小脸憋的通红,唐箬词见了,忙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像将辣椒含在嘴里头了,莫不成你也是身子难受”
梅子摇了摇头,一脸害怕的看着皇后。唐箬词再转头看去,见皇后扶着自己的另一只手,她面色如常,因此肯定是不曾发觉梅子的目光。
梅子这才怯怯的趴在唐箬词耳边,又谨慎又小声的说道:“王妃。这位娘娘就是宫里头的皇后吗为什么她不说话呢”
唐箬词嘴角牵着一抹苦涩的笑,“你还怕她不成皇后姐姐人很好的。你只用记得我对你说的那些话便成了,别的就无需过问。”
她明明觉得自己用了劲,可说起话来依旧是有气无力的,像是胸腔里头被什么东西压住了一样。见状,唐箬词便不再说话了,只任由这两人扶着自己去了驿站。
驿站也是按皇宫风格所制造的,唐箬词冷眼瞧着,便已明白这是专为皇族中人所修建的。驿站里头看店的说起话来,竟也都是细声慢气儿,而且面白无须,一看便知是宫里的宦官模样。
皇后只在门口与驿站官员交代了几句之后,便领着自己的仪仗匆匆离去。
唐箬词也不怪罪,因为毕竟人家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今日本不该劳烦人家,将自己送来的。
皇后一身烫金华服,走起路来熠熠生辉,那诺大的皇后宝冠穿戴在她那娇小的身躯上,竟没有一丝违和。所以让人觉得,这身衣服本该就穿在人家身上。
梅子触
摸良久,终是叹了口气,喃喃道:“奴婢如今也算是个体面人了,见了一眼皇后,这回去都够吹几年的了!”
说着,她忙向后招了招手,唤来了一个丫鬟,撑住了唐箬词的另一只手。她含着愁意的眉目下,也荡漾着一汪如水似的热情。
唐箬词叹了口气,苦涩一笑道:“你这孩子真是个木头心肠,皇后娘娘就算再不可接近,但也是活生生的人啊。你春杏姐姐常与本王妃行走于帝后之前,也没见她像你这样子。”
梅子讪讪一笑,扶着唐箬词上了楼梯。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