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一顿,又气急败坏道:“再去向沈月寒说你要谋反,哪怕留下我当个小宫女,也要将你王府全抄了!”
“你真是好凶,不过本王喜欢。”一只宽厚的手掌伸到唐箬词身前,解开了她湖碧色的衣服,摘掉了粉翠的头面……
现在约莫晚间戌时左右。
唐箬词实在挨不住了,饿得裹上了披风,刚想下了床,便看见沈月阁肌肉均匀的胳膊还不要脸的搂着自己,便更是一阵娇羞,“你怎么这么不害臊啊,光天化日之下都这样放肆!”
沈月阁闷声笑道:“怎么叫光天化日之下,现在已经到了夜晚,再说本王在自己房子里,你又是本王的王妃,干这事不碍他人什么事吧。”
唐箬词用手肘朝后怼了下他结实的小腹,“碍着我的事儿了,我求求你松手吧,让我出去,我饿了得去吃饭。”
可她身上的手还是不为所动,只听沈月阁又道:“若是碍着你的事,那这更是不应该,刚刚有些人也不直喊着舒服吗”
他话音刚落,便被一阵蛮力掀翻,只光膀子躺在床上,面上是劳累后的红色,或许是害羞的颜色。
唐箬词刚一下床,脚下便一阵不稳,整个人都斜倒在了地上,“快些过来,将我扶起来。这还不都赖你,每次不见我掉眼泪,你就不知道心疼我吗”
反观沈月阁倒是神采奕奕,春天晚间的风还是带着些凉意,可他光着膀子一点也没察觉,弯腰扶起了地上的唐箬词,含羞笑道:“我刚刚不是挺心疼你的吗难怪常人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原先我不知道,现在我才得知了其中味道。”
“滚蛋,说起话来不着一点边际!看着你人模狗样的,却不想这心竟跟那书房里的墨水一样黑。”唐箬词软软的倚在他身上,双腿似有些无力,连手腕处也觉得软飘飘的。
沈月阁扶着她坐到床沿上,取了件外衫套上,又揭开被子让她进去,然后拿着披风自己穿上,笑道:“你在这儿歇歇,我去让膳房热些吃的来。”
唐箬词瞪了他一眼,接着乖乖的窝在被窝里,闷声道:“那你快些去,这么黑的天,我一个人在这害怕的很”
沈月阁点了点头,应承道:“我先给你把蜡点上吧。”说着,他到桌上取了个火折子,吹了两下以后按在蜡烛芯上。等蜡烛着了,屋子里亮了,他又盖上粉绸红福字灯罩。霎时,屋子里一片柔光荡漾,暖室旖旎中格外有一种情调。
做完这些,他又上前吻了下唐箬词额头,这才出了门去。
屋里剩下唐箬词一人,燃着的红烛里带着一股不自然的焦味,是烛芯子的味道。她从被窝里探出头来打量着四周,宽大的床上刚刚经历了一场风雨,似乎还带着些能
让人乱神的情爱之味。
床边呈八字状摆放的几只红烛染着柔和的光,肆无忌惮的洒在地上,床上。除了那些阴暗的角落,它终是没能力去穿透。不过倒好,屋子里依旧是一片亮。
不知想起了什么,许是烛火映得唐箬词的脸又红了一分,她软软的将脑袋缩回被子里,闷声骂道:“不要脸的臭东西,一贯会欺负我。”
话音刚落,门便一身轻响,夹杂着一阵冷风进来。风吹歪了烛火,灯罩的影子霎时便斜了起来。
她转头看去,只见沈月阁风风火火的从门外出来,脸上带着满满的笑脸,打趣道:“可是碰见谁家漂亮姑娘了吗怎笑的这样开心,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