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心中慌乱,脸上自是一片笑意,可就像墙中嵌的花瓶里的假花一样,只有表面样子,并无内心芳香,“悉听娘娘教诲,若是娘娘也安排好了,妾身等自当追随。”
皇后轻吐了口浊气,脸上严峻的表情,终于有些松泛,“若是这样那极好。你们都随本宫出去吧,想必前朝宴会也该完了。”
唐箬词与侍郎夫人点了点头,两人又先后起身,随着皇后娘娘出了门去,刚才出去时,院里的诸位夫人还在赏花看水,一片乐在其中的景象,这时再出去,只见众人交头接耳,三五成群,想必还在讨论着刚刚那场闹剧。
只见有些人捂嘴笑着,许是在嘲笑。有些人眉头皱着,许是在担忧,而有些人却一脸无谓,许是着天塌下来,都与她无关一般。
皇后清了清嗓子,朗声道:“诸位夫人请先安静,今日宴会之中,虽出了一点小差错,不过无妨,讨人厌的人已经出去了。宴会正常进行,若是诸位夫人不嫌,便随着本宫与安王妃去后殿用膳吧。”
皇后一番话,其他人便不敢置喙了,收起了各自的丑态,跟着她俩去了后堂。
唐箬词一顿饭也觉得吃的食之无味。什么山珍海味吃到她嘴里都味同嚼蜡,无一点滋味可言。许是她心中问题,直到回到了王府,她也觉得十分不爽。
等到傍晚时分,沈月阁才一身酒气的回了王府里,一进门便与满院子叫着,“箬词你在哪,本王回来了,你快些出来,箬词!”
唐箬词在房中呆着,一听他声音,便知他肯定喝了酒。连忙出去一看,只见他趴在院角的假山下胡乱喊着。周围还有一圈仆人都在看着,唐箬词轻咳一声,摇了摇手,挥散了那些仆人,接着径直走到沈月阁身后,拍了下他肩膀,“月阁,我在这里,你快起来吧,别在外头丢人了,回去吧。”
她刚一蹲下,便闻见一阵酒味扑鼻,眉头一皱,“月哥哥,你这是喝了多少酒呀怎么都这般模样了”
“本王这也没喝多少,就喝了两三杯,许是那酒性太重了些。”沈月阁傻笑着起身,整个人都攀在了唐箬词身上,压得唐箬词直往地上倒,幸亏她脚跟站稳了。他一喝了酒,就是不同于往日的冷静,浑身都是欢脱与热情。
“王妃,众人都向王爷劝酒,王爷本也是不想喝的,可奈何皇上一直逼着。”唐箬词转头看去,这才看见影二在假山背后站着,若是不仔细看,还真是发现不了。
“什么他一个人喝了两坛子酒,这狗皇帝是疯了吧整人也不能这样整呀!”唐箬词眼睛一扫,看了眼一脸酡红的沈月阁,他双眼无神,眼底尽是红色,脖颈和耳根早已经红得不像样了,白净的脸庞也像只猢狲似的。
沈月阁“嘿嘿”一声傻笑,又朝后瞪了一眼,“你胡说,本王明明很清醒啊,这不是刚出了宫吗这哪来这么多假山呀。”他手一伸,便拍到了嶙峋的石沿上,一下见血!
唐箬词一声惊呼,一把拽住他的手便往房中走去,嗔怪道:“都醉成这个模样了,还说自己没醉,是将人当傻子一样哄着吗看看现在自食其果了,手上破了一大片子,光流血都能把你流死!”
沈月阁是真喝醉了,语言混乱无序,眼神胡乱的瞅着,“哪哪破了,谁破了谁把我弄破了,本王饶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