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阁脸上一红,看着几个宫女都朝着看着,连忙抓住了她手腕带着她起来,“这是做什么人这样多,虽是小道,但也不能如此放肆吧!我没什么事的,这宫中人人多,你别太放肆,我休息一晚便好了。”
唐箬词叹了口气,看着长廊上的软垫还没撤下,又忙扶着他坐上去,这才赶紧询问道:“他与你说什么了,他凭什么让你跪这跪天跪地跪祖宗,跪他一个哥哥算什么!”
沈月阁的嘴角如背后石兽圆井中的浮冰一样,虽是舒展平铺的,但依旧带着僵硬,“他是君王,而我是臣子。君要臣跪下,臣不得不跪着。若是我违逆了,那便是有罪!”
“什么有罪,什么违逆,什么君臣!我一概都不听,只想知道个究竟!”唐箬词眉头皱起,本该含着笑意的桃花眼里却满是怒火,像是往过扫一眼,扫到何物,何物都会燃起来一般。
她继续道:“他好歹是你的哥哥,你好歹是他的弟弟,那怕他不念记兄弟之情,也该念记从小玩伴之情啊。”
沈月阁嘴唇微张,像是要说些什么,但又讪讪闭上了嘴巴,将他心中的不快终还是化成轻摸着唐箬词头发的,那只微微颤抖的手。
唐箬词正烦着,侧头一拧,便扫掉了他的手,又是一脸愤愤道:“别摸,我正烦着呢。也是,他现在身处高位,那还记得什么兄弟之情,怕满心只有他的皇位吧!哼,哪怕别人说几句不中听的话,他都认为是想争他皇位!”
沈月阁戳了她下,又往宫墙处使了个眼色,“小点声吧,你说的隔墙有耳。若是在咱们府中,你不必怕,因为有专人护着,可这在宫中就不自在了。”
唐箬词气得跺了下脚,本该脱口而出的恶语都咽回肚中,化成了一抹愁苦的气叹了出来,“平日里在家中都是一副自大的模样,今日在这个宫中,怎么像被屁打了一样,半句话都说不出我是个火性子,不行,找他去理论!”
说着,她便起身往外头走去。
沈月阁忙伸手抓住她,又扯蛮力将她拉到座位上去,“这是皇宫,这是他的天下,你去做什么,是送死吗”他一顿,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不过有个好消息,你想听吗”
唐箬词揉了揉有些酸痛的手腕,“哼”了一声,又坐在软垫上。她翘着二郎腿,眼睛扫过镶着珠翠的宝冠,想要抬手将它打掉,却又看着珠宝熠熠发光,她心中实在不舍。
“现在还有什么好事情全被你那好哥哥给害的没有了。差点没烦死,好事,只要他不让我到这宫中来,便是天顶天的好事!其余的,我什么都不想知道。”唐箬词言辞激烈,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虽她这般说着,但沈月阁依旧道:“你哥哥唐箬
词升官了,你猜猜他做了什么官”
唐箬词挑眉看了他一眼,“升官他升的什么官,桐花镇的那个衙门都不够他呆的吗竟跑到这皇城之中来了。”
她又是一声冷笑,“哼,像他在那种小鱼烂虾的镇子里头,都让人玩弄在鼓掌中。这是京城,这下若是被人一掌过去,怕都会打趴下!”
沈月阁“嘿嘿”一笑,讨嫌的揉了下她脸,蹭掉了她早些时辰抹上的粉,又惹得她一阵嫌弃。但是沈月阁依旧笑道:“人家这一蹦,就蹦到了四品官的位置!”
“什么四品官,他何德何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