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先君臣,后兄弟,臣不敢僭越。”沈月阁的声音淡如止水,像是没有一点感情,但唐箬词却从他那紧扣着红毯的手上,看出他心中甚是不快活。
“快些起来吧,别在地上看着了,本宫看着你这安王妃觉得可人的很。这冬日里天气凉快些,都起来吧。”皇后扬了扬手,示意两人起来。
“是。”与沈月阁异口同声的回答了一句,等着沈月阁起身,她才慢慢的起来,头上珠翠繁重,这一跪下便不敢再抬头。但是无人为她扶助,她只得硬顶着脖子,像个扁担似的起了身来。
刚一起来,皇后便一脸高兴的迎了上来。唐箬词冷眼瞧着皇后比自己矮些,就算带上了比自己更高的珠翠,也稍微低那么一点。但看着皇后一脸喜悦,她又得欠身行了一礼,一脸恭谦道:“妾身参见皇后娘娘,愿皇后娘娘福绥连绵。”
“快些起来,这怎么刚让你起来,又给地上跪”皇后的语气满是高兴,她又伸手虚扶了唐箬词一把,接着道:“本宫初见你第一面,便觉得欢喜得很,昨日又听见宫人说你昨晚上去行礼的时候,竟出现了祥瑞,这下倒惹得本宫心中一阵好奇,非缠着她说完了才肯罢休。”
唐箬词暗戳戳的咽了下唾沫,这皇后看着如此死板,竟是个孩子性子,怎么觉得欢脱的很。两句话说着,她心中也没了拘束与防备,但语气中更多的还是臣服的意味,“皇后娘娘言重了,妾身不过是碰巧,是仰仗皇上与您的福分,才正巧看到了佛陀显灵这许是我们商国日渐昌盛,佛陀也觉得高兴。”
皇后听她的奉承话,扬起嘴巴淡淡一笑,倒有些像临水自照的水仙花,那种高冷孤傲的感觉,但说起话来还是与方才一般热络,“王妃说话真是好听,本宫倒有些自愧不如了,皇上常说本宫太过寡言少语。”
她看了沈月寒一眼,接着又道:“今日见了你,倒觉得从前在哪里见过似的,这一时间没忍住话竟多了起来。”
唐箬词只觉得笑得脸都快要僵了,但还是垂头一副懦弱的样子,说起话来也柔声柔气的,“娘娘,您这是哪里的话,妾身只觉得您周身这种气质,倒是让妾身所羡慕的。这人常说人如花语,您真是与那牡丹花一模一样,不差分毫。”
皇后微微一笑,将手上的金垒丝凤凰衔珠镯摘了下来,含笑道:“你初来乍到,本宫也没带什么东西,这个是皇上昨日赏的,若是你不嫌弃,便送于你。”
唐箬词冷眼瞧着那镯身是用足金的丝,一层一层的编织绕成的,更难得的是那缠绕着蓝钻的凤凰真是活灵活现,羽翼毛发清晰可见。凤嘴中所写的那颗珠子,可是只有皇后品阶才可用的东珠,更是珍贵难得,这叫她
怎么收得下。
唐箬词虽看着心中欢喜,但还是不敢收,直接推辞道:“皇后娘娘,您这镯子实在珍贵,妾身恐受之有愧。今日妾身能与您见上一面,便是天大的福分了,怎敢奢求您再赠妾身什么东西,那可真是妄想了。”
她尽量让自己说话滴水不漏,让别人听了也高兴,看着皇后脸上笑意不减,她便知道这人心中正在高兴着呢。
只见皇后一把拉过她手,将那镯子塞到她手中,“本宫给你,你便收着吧,莫要再推脱了,本宫可是一贯见不得推辞的,这再珍贵的东西,都是人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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