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阁侧眼看了一眼,又伸手轻摸了两下车壁,带笑解释道:“这不是龙,这叫蟒,因为我是王爷,用的是五爪金蟒,而只有皇上才可以用金龙。一样的,只有皇后头上戴的才是真凤凰,而你们平时做首饰的那些都叫鸾凤。”
唐箬词轻咬了下唇,“管它什么的,只要有钱花就是最好的。我去了,一定要先将京城的各种美食都吃遍,这样才能一解我心头之苦闷。”
“王爷,时辰到了,我们出发吧。驿站官已经在前头等着了,今天走的话,怕是三天就能到了。”他们俩正说的快活,影三突然出声问道。
沈月阁揭开帘子看了一眼,点了点头,“去吧,该预备的都预备着,务必让马车走慢些,王妃她受不了颠簸。”
影三听言,神色一顿,嘴角突然挂上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又看了眼唐箬词,接着才恭谦的垂头回答道:“是。”
影三,影二坐着为首的两匹大花马走在前头,他们后面跟的是沈月阁的马车。因着时间不足,仪仗也略简陋些,只是这顶马车通身都透着皇家的气派,车顶的那盏琉璃宝珠在光下泛出盈盈的绿光,让人远远一眼便能望见。
唐箬词轻叹了口气,一抹愁思不知何时竟充斥着她的心头。她轻轻掀开帘子,透过飞舞的沙尘往外看着,外头是朦朦胧胧的。
远处是像墨块一般沉闷的山,山下那年节时候耀眼的红却令人眼前一震。山顶上的如梦寺是重新修葺过的,自那济世长老圆寂后,众僧一直如无主蛟龙一般四处乱窜,其中不乏些雄文恶劣者混凡世娶妻生子。可不知怎的,冬至的时候来了位云游的高僧,说此处人杰地灵,有乱世龙凤出山,便自己掏腰包修了庙,在那儿呆着。
唐箬词冷眼瞧着,看那香火倒是极好的,远远的便望见去求缘的善男信女队都排在了山麓处。
因着不关窗子,雾尘从那缝隙中溜进了马车里,呛得沈月阁一阵咳嗽,稍微缓些,他才哑声道:“这是作甚天气干燥,马车过处难免扬起灰尘,这是害怕迷人眼,才用了帘子挡住。你将它揭开又起什么用呢”
唐箬词看了眼一脸可怜样儿的他,又松松的收了手,失意的坐在软榻上,柳叶新裁一般的眉毛之间竟紧锁着一股淡淡的愁苦味。
沈月阁见状颇为不解,便出声问道:“昨日是你一直要求着今天回去,你是触景生情了,怎的面上似有隐隐不快。”
唐箬词先未做语,只是摇了摇头,又伸出柔荑到头上轻巧的摘下一把点翠挖耳簪放在手上,百无聊赖的把玩着,这才幽幽道:“不知道,心中总是慌的很,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沈月阁嘴角带笑,出声询问道:“那要不然我们先不走了,转头回去可好,待到你心中的愁思散了……”
唐箬词无
奈的看了他一眼,又将点翠双喜挖耳簪钗回头上,语气似娇似嗔,“你这人说话真是有意思,现在都走了好久了,又重新返回去,只是我心中不爽罢了,过会儿便好了,何必再去劳累这些马匹和车夫呢”
沈月阁袍上的金蟒像是都在目不转睛的看着唐箬词,竟看得她心中有些发怵,又因着她受了自己无端训斥。
虽她嘴上仍不说话,但自知理亏,又朝着沈月阁那边挪了挪,轻轻靠在他肩膀上,这才道:“你莫要生气,你知道我的性格,一旦事情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