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便别过了身子,将茶对着沈月阁脸庞。只听一阵风起,她转头看去,沈月阁已然捏住她的手腕,将手上的茶杯倾倒在地上,发出叮铃的声响,茶水也顺着木地板朝地下渗去。
他力大如蛮牛,唐箬词一时也挣不开,只得急的皱着眉头,指着地上那摊狼藉说道:“你这又是做甚,可是恼羞成怒我们刚新婚不久,旁人都图新婚燕尔,自是恩爱,情长如蜜似的。却不想,我们不过几天就吵了起来,若是这样你还不如将我休了的好。”
沈月阁听言,脑中骤然乍现出杨氏所说的那番话,连忙觉得自己做的不妥,赶紧松了手,又将她搂在怀里,不由分说道:“我这是气急败坏,我只想与你有个孩子,这样他是你的牵挂,也是我的牵挂,留在这儿,我就不害怕你走了。”
唐箬词心一软,他的怀里像火焰山似的,靠得她脸庞发烧,“我现在已经嫁给了你,还能往哪儿跑去。再说,不日,你便要将我引到京城去了,我人生地不熟的又会去哪,你实在多虑。”
沈月阁突然俯首轻啄了下她光洁的额头,又将自己的脸庞抵在上面,嗡声道:“箬词,我真的离不开你,我只想与你有个孩子,你和我的孩子。”
说罢,唐箬词又觉一阵蛮力将自己托起,连忙惊声叫道:“你做什么呀还没收拾呢,别……”
她的话终究还是没说出口,纵然有千言万语,还是淹没在了柔柔细吻之中,如微风轻扫,如春雨冲刷,将一切嫌隙与芥蒂都在倾刻间化作一阵青烟,氤氲散于床笫之间……
等着第二日,两人悠悠转醒的时候,沈月阁也没了昨晚的戾气,脸上竟是一副欢喜,“我去看看先生和张老板走了没有。”
唐箬词将放在被窝外的藕臂伸了回来,又一脸的困倦,声音也带着慵懒来,“你去瞧瞧吧,姐姐和师傅他们昨晚上一个在东厢房,一个在西厢房,现在我已然没了力气。”
沈月阁“嘿嘿”一笑,飞快的按上了两层排扣,又俯身轻啄了下唐箬词的眼睑,“那你先休息着,今儿反正也不做什么,只是早上起来若是你想去庙会,那咱们便走。”
唐箬词摇了摇头,双眼依旧紧闭着,面上那几缕散乱的乌发更显得她风情万种,“这样累,去的话还得爬山,我就不想去了。”
沈月阁讪讪一笑,脸倏尔红了起来,又赶紧打着哈哈道:“不去那就不去了,庙上人也多,你不如就在家里休息着。”
唐箬词点了点头,翻了个身,滚向床里面,不过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沈月阁疼爱的看了一眼她,又不经意的叹了口气,给桌上的瓷杯里沏好了暖胃的红姜茶,等做完这些,他才出了门去。
新年伊始,
屋外自是一片暖阳,黄橙橙的阳光照得人睁不开眼树上跑来了几只不知名的长尾鸦雀在叽叽喳喳的叫着,其中有一只头戴蓝翎的极是好看。
他瞧得仔细,一时竟忘了自己要去做事,突然一道欢脱的声音扰乱他的思绪,“公子,你怎么起得这么早”
沈月阁转头看去,只见昇儿一脸谦恭的拱手对着他,他笑了笑道:“今天是初一,自然得起得早些,你们今日可想去哪里玩吗”
时而思索了一阵回答道:“昨晚上回了厢房后,先生与我说她想去庙会转转,可又觉得路途遥远,便又不想去了。”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