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箬词刚一出了门,李德汉便热情的迎了上来,“神医,柳兮兮怎么样,她有没有什么大毛病”
唐箬词摇了摇头,她实在不愿意与李德汉搭话,但这里人多,所以她也不好发作,便只好一边抓着药,一边道:“她无碍,只是女儿家的小毛病罢了,你若是治病,就先去一边歇着吧,等我给她配好了药,熬上之后,再过来找你。”
其实医馆里还有一堆人在等着,不过唐箬词实在想将李德汉与柳兮兮送走,所以就插了个空子,等一会儿就给他们先看了。
等到给李德汉看病时,唐箬词已经吩咐影三煎好了药,给柳兮兮送进去。
她看着桌上李德汉那肥胖的手,就想起了他杀猪时的模样,这双胖手怕是沾了不少牲畜的血。
思及此,唐箬词心下一阵呕意,便赶紧做了个把脉样子,又忍着恶心说道:“你身体挺好的,就是有些虚,回家之后,多吃些固阳的食材就好。”
“啪……啊,疼啊。”她话音刚落,就听见偏房里一声碗碎的声音,夹杂着女人凌厉的哭喊,清脆而又刺耳,震的唐箬词神情一愣,如被九天雷霆灌顶一般!
堂子里本来闹哄哄的声音霎时间停止,众人的眼睛都朝偏房看去,就连又在记账的沈月阁也不例外。
唐箬词心里一慌,赶紧离了椅子,就赶紧朝偏房跑去。她刚到门口,便看见柳兮兮用手捂着肚子,身体缩成一个球的样子,她小脸苍白的皱在一起,靓丽的衣衫也因在地上滚动而蒙上了灰尘,刚刚精致的发髻现在已经散乱开来,像是在遭受着地狱的炮烙之刑一样,就如忍受着极大痛苦一般。
而李德汉仿佛是意料之中的一样,一听见里面传来响动,就赶紧对他背后那几人喊道:“快些来人呀,庸医误诊了。”
他背后的那几个男子见状,一拥而上起来,挤得唐箬词踉跄的进了偏房之中。沈月阁见事态已经维持不住,便赶紧挤过人群站到她的背后。
柳兮兮忍着肚子里翻山倒海的疼痛,强撑着一口气指着唐箬词,对李德汉说道:“德汉哥,我怕是不成了,这药有毒!”
李德汉见状,赶紧到地上啐了一口,又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抓起唐箬词的衣裳,破口大骂道:“你这个小蹄子,心思怎的这样恶毒,真是如蛇蝎一般!她不过是个女子,与你有何仇何怨,你竟如此陷害于她!”
唐箬词心里是恐慌的,是害怕的,那种感觉就如蛛丝一般,密密匝匝的缠绕着她,让她不可脱身。而面对着李德汉那双强有力,而沾满牲畜鲜血的双手,她就仿佛一只待宰的羊羔一般,无力嘤咛。
沈月阁一下子也愣住了,这会才回过神来,连忙一脚踹倒了李德汉,又扶起唐箬词关心道:“你有事没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唐箬词看着他眉
头紧锁,皱得如同千山万壑一般。可到底怎么回事,她也不知道啊,或许这便是时来运转,她的好运气到头了。亦或是像唐生说的那样,枪打出头鸟,仇家寻上门了。
她一壁摇着头,一壁呢喃道:“我不知道,这不是我做的,真不是我做的!”她的神情就如一只在雨中逃窜着的,没了翅膀的燕子一般,无助而又彷徨,不解而又可怜。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