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箬词“嘿嘿”一笑,顺势就坐到了凳子上,又看着自己的爹爹目不转睛的,盯着台上的戏子。她轻轻点了两下爹爹的肩膀,小声道:“爹,我过来了,你看见我了没有”
许是那戏果真好看,唐生竟头也不回,只摆了两下手,别过了唐箬词的指头,不耐烦的说道:“刚你唤公子的时候我便听见了,来了就乖乖坐着陪我看会儿戏,别说话,人本来就多,你这一说话,我都听不见了。”
唐箬词见状讪讪一笑,只得向沈月阁俏皮的吐了下舌头,又将手里的饼递给了唐生,一脸歉意的说道:“爹,我买的,你尝尝吧。我就跟你再说这句话,你不用回我,拿着就好。”
唐生点了点头,接过了饼子便吃了起来
唐箬词这下才如释重负的瘫在了凳子上,轻叹了一口浊气,向沈月阁抱怨道:“月哥哥,我真是累死了,虽说我坐的马车,可这衣服穿了几层,感觉我就像个大白蛹一样,走也走不动的。一旦走快两步,便浑身冒汗,简直是难受死了。”
沈月阁扑哧一笑,又赶紧抬头望了望四周,见没人注意,便又捂着嘴说道:“你先别说这些,尽香阁阁主可同意为你办事了”
一听沈月阁提起这个,唐箬词便满脸都是骄傲,她点了点头,又随手抓了一把瓜子儿,“那你可没想,我去给人家一说,芬芳姐便满口答应了。说让我什么都别管,一切有她在。”
沈月阁点了点头,又小声打趣道:“那这样便好,苗府的小姐肯定等得急了,换做是我碰见你这么个医师,早都生气了不知多少次。”
唐箬词好不容易激起来的一两分骄傲,又被沈月阁这两句话熄灭了,急忙涨红了脸说道:“那我本也没闲着,一向也不是事物绕身,实在离不开。再者说,人家苗晓琪还没有说什么呢,你就在这儿替人家胡乱呻吟。你若是再这样打趣我,我定不理你。”
说着,唐箬词便气鼓鼓的双手插在胸前,别过脸还撅着嘴,果真不与沈月阁说话了。
沈月阁与她生活了这么久,哪能不知她这点小毛病,故此也不生气,顺势搂过了她的肩膀,小声说道:“你若是真生气的话,那我倒有一个让你不生气的法子。”
说着,沈月阁竟自己“扑哧”一笑,“不过,这怕是会让你唐医师的鼎鼎大名就此销毁。”
唐箬词神色一顿,又一脸好奇的问道:“什么方法能让我不生气”
只见沈月阁脸上突然浮起一层薄红,耳朵尖也泛着诱人的粉光,“那我……就要在这众人面前,与你……耳鬓厮磨。”
唐箬词“扑哧”一笑,又连忙捂着嘴道:“耳鬓厮磨,你怕是想在众人面前亲我吧。那我可明明白白告诉你,我一点都不怕,就看你怕不怕了”
她知道沈月阁这话是吓唬她的,沈月
阁是个一向注重礼仪廉耻的人,怎么会在众目睽睽之下与她亲昵。他怕是刚才想说出“亲昵”,但又害怕引人注目,所以才说了耳鬓厮磨。
果不其然,沈月阁露出来的白颈上也泛上了红,唐箬词只觉肩上一轻,便见沈月阁撤了手,又听他一脸委屈的沉声说道:“你明知道我性子这样,总想着逗你笑,你却总不识趣儿。”
唐箬词朝唐生那瞄了一眼,见唐生满眼里只有台上的几个戏子小伶,便也装着柔弱无骨一般,倚在沈月阁身上,“月哥哥,其实我也会一句戏词儿,你想不想听”
沈月阁杏眼之中泛出点点明光,侧身问道:“什么戏词,有台上这人唱的好吗”
唐箬词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