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箬词心里竟有了些同情,她看着祝月梅无助的攀扯着,唐扁同粗布鹤氅的边角。这一刻,她倒觉得自己有些像从前在影视剧里,看到的那些坏女人。不过她一直本着一个原则;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而祝月梅这一次先是与杨氏起了争端,后又把脏水泼向唐箬词。
唐箬词实在想不通,像这种蠢笨的女人,怎能与杨氏和和气气的生活了这么多年。
唐扁同这两巴掌打醒了院中演戏的所有人。
唐生在屋里听着外面动静有些不太对劲,便拄着拐棍,步履阑珊,一步三晃的走了出来。他定睛一看,微微一思索,便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唐生朝前踉跄了几步,走到了院子内,看了一眼院内哭泣的三人,又深叹了一口气,极为无奈的叹道:“哎呀,真是造孽啊……”
唐箬词见唐生出来,便赶紧扶住了他,有些慌乱的说道:“爹,这外面这么冷,这些不关你的事,你赶紧回去吧。”
唐生脸上的愁苦之意已甚为明显,他摇了两下头,又看着自己平时心爱的女儿说道:“箬词,她总是你嫂子啊。”
说罢,他又躬身看向祝月梅,小声道:“行了,月梅,你别哭了,这件事是箬词有些不对了,你若是有什么气,就对我这个老头子发吧。”
祝月梅自顾自的哭着,她的哭声并没有因为唐生的劝阻而减小一分。
唐生不易察觉的皱了皱眉头,又颤颤巍巍的扬起手上的拐棍,控制住力度,到唐扁同身上打了一下,红着眼睛骂道:“你可真是个混账东西!”
唐扁同感觉如被蚊叮一样,便知道唐生也是为了安慰祝月梅,才出此下策。他对着唐生不经意的摇了摇头,又一把扯过祝月梅,朝他们的厢房走去。
祝月梅没有防备,冷不丁地被他一拉扯,嘴里发出了如杀猪般的惨叫,“啊……唐扁同,你拽我干什么”
唐扁同冷哼一声,但语气也是温和了几分,“屋外冷的很,我带着你去房子里哭吧,咱夫妻两个也好好掰扯下,谁对谁错的问题!”
祝月梅面上浮过一丝害怕,又赶紧求助般的看向唐生,“爹,我不进去!唐扁同进去是要打我呢。”
唐生看了他一眼,又向唐扁同敷衍的说道:“扁同,你进去好好给月梅说,不要动手,听见没”
唐扁同低低的“嗯”了一声,又拽住祝月梅朝里走去。祝月梅看唐生貌似不想帮自己,便赶紧拽住了他的拐棍,险些拉的唐生摔了下去。
唐生将拐棍从祝月梅手里抽取,又朝背后瞅了一眼,嘴里低声道:“快把你媳妇拉进去,别让人在这里看笑话。闹得太大了,对咱们谁都不好!”
唐扁同应了一声,便也不顾祝月梅的哭喊与抗拒,拽着她的领口就进了厢房。
唐箬词知道,唐生明显是向着她的。不过她现在,
还真有些可怜祝月梅了。
唐扁同拉着祝月梅进了厢房后,她听见里面传来了几声沉重的击打,又听见了几声唐扁同的呵斥,与祝月梅低低的呜咽。过了半会儿,房间里便安静如止水一般。
众人听见里面没了响动,唐生这才费力的躬下腰,先是扶起了杨氏,后又拉起了唐箬词。
他责怪道:“你们两个真是的,闹这么大是做甚月梅这孩子伺候我也算尽心尽力,如今倒叫我做了一回坏人!”
原先祝月梅欺负唐箬词的时候,唐生也是有口难言。他一向心疼唐箬词,说不定现在心里还有几分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