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箬词有些反应不过来,看了眼眉头紧皱的沈月阁,但她还是一脸淡然的说道:“怕什么,你哥哥就算再厉害,他也不是这个国家的主人。实在不行,你考取功名,我努力赚钱承包国家商务。咱俩都吃着国家的俸禄,等到那时,有了皇上的庇佑,我们有怕什么”
沈月阁下意识的摇了摇头,他不再说话,唐箬词怎能知道她口中的皇上,便是追杀自己的哥哥……
皇城之中。
“阿嚏……”金龙座上那龙袍皇冠着身的男人,突然打了个喷嚏,吓得明堂之下侍立着的内侍监身子猛然一抖。
沈乐寒悻悻的揉了揉鼻子,扔下了手中的奏折。拿起桌上那鎏金盘龙纹的茶杯,轻抿了口茶,润了润嗓子,自言自语道:“朕披着奏折,都有人挂念着,倒不知是谁这么惦记朕。”
说着,他又将那茶杯放在那宽阔的紫檀案桌上,杯底与桌身相磕,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内侍监有眼色,赶紧转身避开那刻着龙纹的台阶,从两边的空隙处走到了天子跟前。他躬身垂首,恭敬的问道:“圣上,是不是这天气冷了,您穿的轻薄的些,所以有些着了风寒”
沈月寒挑眉看了眼内侍监一眼,又将脚稳稳的踩在地上端放着的脚炉上,“你们这些人未免太过仔细了,这还未进冬日,殿里就放着三四个碳盆儿。现如今,就给朕把脚炉升上,若是到了深冬里,那还不给这殿里塞满棉花”
天子的语调虽没有一点起伏,但却听的内侍监出了一背的冷汗。他面前这人那沉重而又魅惑的嗓音里,却含有着比这殿堂还要大的威压。一字一句,渐渐压到他的身上,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压得他跪在了地上,“皇上请恕奴才失言,请您责罚。”
内侍监声音在颤抖着,说完这话,他便赶紧匍匐在地上,行了个大礼。
沈月阁朝地上那人瞧了眼,嘴角不知不觉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傲然道:“起来吧,朕还未说什么,就先把你吓得趴在地上,朕是那种苛待下人的人吗”
内侍监刚欲起身,又听见圣上这般说话,便又赶紧匍匐在地上,“皇上,奴才失言了。您是千古少有的明君,怎会与像奴才这样的下贱人们计较。”
这话正巧说在沈月寒心头上,他龙颜一悦,便随手拿起桌上一个精致的五蝠送喜瓷葫芦,那葫芦在烛火的照耀下,清楚的看到它釉面干净,浑然天成,实在是一件天下无双的好物。
沈月寒也不心疼,就递到了地上那内侍监的面前,“给,赏你了,这是朕新得的宝贝,珍贵得很,你定得把它收好。”
内侍监诚惶诚恐的抬头看了一眼天子,又战战兢兢的接过了那瓷葫芦,双手扶在地上,高声道:“奴才谢主隆恩,奴才得圣上庇佑,是奴才三生修来的福德。”
沈月
寒冷冷的笑了一声,挥了挥手,对那内侍监吩咐道:“你先下去,有事朕会唤你。”
内侍监打了个千,便踉跄着朝后退去,并不是他害怕的夸张。而是他们的这位圣上此刻的和颜悦色像是假的一样,那日在金銮殿上,他直接手刃了那仇监军的事情,依然历历在目。所以他不得不跑的快些,他手上的瓷瓶是小巧玲珑,可他却觉得如千钧一般重。
待内侍监走后,沈月寒并没有坐下继续批奏折,而是对着诺大的宫殿里突兀的拍了两下手。
他掌音刚落,那犄角旮旯里突然出来一位暗卫,朗声说道:“皇上您有何吩咐”
沈月寒大手一挥,摆正了自己身后冗长的龙袍衣摆,满脸阴骘的问道:“起来吧,现在可有得到,霍青鸾与沈月阁的消息”
影卫一顿,便又跪在地上说道:“属下该死,找了几回仍不见三皇子与霍先生的的下落,他们就好像从人间蒸发了一般。”
沈月寒嘴角噙着一丝冷笑,顺手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