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阁此时正坐在里屋的圆桌旁,单手撑住头,一条长腿搭在另一条上,他那一双杏目直勾勾的看着墙壁。沈月阁突然伸出舌头,轻轻的舔了下嘴唇上被唐箬词咬的伤痕,他的脸上不禁泛起一丝红晕,又邪魅一笑。
可突然他又放下双腿,正色坐在板凳上,侧耳听着楼梯上传来的脚步声。
“嘎吱……”唐箬词伸出疲乏的双手,轻轻推开了门,神色不自然的走了进来。
沈月阁见状,给杯子里倒了一杯清茶,又挑眉询问道:“是今天走路走的多了,怎这样没有精神。”
唐箬词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又接过茶杯轻抿了一口,这才失意的说道:“刚才在楼下,我见了个神秘的女子,差点没把我吓死。”
说着,她又抬头看向沈月阁,瞪着眼睛故作玄虚的说道:“接着,你猜怎么着”
唐箬词看沈月阁还是一脸平淡,便又无趣的说道:“那人眼睛生得极美,可脸上全部长的疥疮,而且人家貌似身价还很高,说她是都督的女儿。”
沈月阁听到这话,神色微妙一变,又装作不经意的说道:“若说都督,那就是邻近的三州总督,苗扈。”
唐箬词连忙点头,大惊小怪的说道:“对,那女子说她叫苗晓琪,我就说怎么她那么大手笔,原来还真是都督的女儿,我还以为她骗我……”
唐箬词正说得起劲,突然发现沈月阁没有注意她,便有些不高兴的问道:“月哥哥,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沈月阁听言点了点头,先是如和煦春风般一笑,又柔声说道:“那你可有应承下她”
唐箬词一听,便又一脸邀宠的样子说道:“我自是应承了,她说要是给她治好了,就给我六百两银子,试问我赚多久钱才能赚那么多,我又不是傻子。”
其实沈月阁听见唐箬词应承了下来,就从心底油然升起了一丝不安,他与这苗晓琪还算是旧识,记得当时父皇还在的时候,准备让那苗晓琪做他的侍妾,可他当时一心研究生意上的事,无心贪恋儿女情长,便推脱了去。不久之后,便听说苗晓琪生了一种怪病,她寻医问药无果,却没想到现在竟找到唐箬词这来了。
唐箬词看沈月阁一脸忧愁,便又安慰道:“月哥哥,我知道你担心我,这次可没事,她那个又不传染,只是看着害怕些。”
沈月阁抬眼瞧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笑,故作轻松的说道:“我无甚担心的,不过那苗都督家的钱不好挣。”
唐箬词听言,倒是有些疑惑,莫不成这沈月阁与苗家还有着什么渊源,她也耐不住性子,便开口问道:“照你这么说的,是你们家做生意的时候被他诓骗了”
沈月阁摇头,口中说道:“非也,非也。”
说着,又给他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畅饮一番之后,他才说道:“家
父在世时,与苗都督经常在一起把酒话天下,后来家父逝世,他与我们也就不再来往了,所以我对苗家的情况也是略知一二。”
唐箬词有些惊讶,她原以为沈月阁只是京城中某一富庶人家的孩子,若说他们家与苗家能认得,那定是从政或者从商界的领头羊。唐箬词面对着沈月阁,又生出了更多的仰慕之意,但她突然又想到另一茬,正色问道:“那你与苗晓琪也能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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