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得唐箬词一愣,这沈月阁听见孩子误诊了,他竟如此兴奋,昨日他不还说这孩子病危险,让她切勿近身,今儿一早怎的对孩子这病就转变了不少。唐箬词用贝齿轻蹭了下淡粉的下唇,又装作不经意的问他:“月哥哥,这孩子病好了,你怎么突然这么高兴”
话音刚落,她就见沈月阁收起笑容,正色沉声说道:“孩子病好固然可喜可贺,我高兴的是,你免了惹上这劳什子病的危险。”
听他叹了一口气,又愤愤的说道:“这些大夫没有一点医德,岂非一个‘庸’字了得,简直就是废物。”
其实沈月阁刚那句话说完,唐箬词心里就升腾起一股暖意。她该早想到的,沈月阁虽面上总是对她态度强硬,但心里对她可是在乎的紧,
唐箬词又看沈月阁面对那庸医的态度,颇有一股要吃人的架势,她这会儿心也放下了,莞尔一笑,她那双眸间似流光翻转,朱唇皓齿间灿然生辉,“月哥哥,你想那么多作甚,他们虽是庸医,可我不是。现如今已经找出真正的病症,那我们就要对症下药。”
说着,又见她眸光一暗,眉宇间似有些忧愁,“可是这孩子的病一直得不到救治,病根实在是深。要治好的话,就怕得受一番周折。”
沈月阁沉思片刻,菱唇微启,“功夫不怕有心人,你且放心去做,只要你力尽到,旁人也说不得什么。”
沈月阁声音醇厚,像黑夜里母亲轻轻婆娑着背部的手一样,让人感到平静又安宁。
唐箬词轻轻颔首,眼睛骨碌一转,又掂起脚尖,对沈月阁耳语道:“月哥哥,昨儿晌午你还与我争吵不休,今个怎么变得这么快,你这脸就如前天的雨一样,说晴就晴了。”
沈月阁话没怎么听清楚,只觉得唐箬词口中的热气如丝缎一样,轻轻划过他的颈间,撩拨的他后背一阵战栗。而那少女自带的芳香又止不住的钻进他鼻子里,他也是觉得有些口干舌燥,脸上还热的很。
沈月阁吞了下口水,又讪讪的对唐箬词说道:“说这些作甚,你出来是干什么的在这儿与我说了这么久,可别耽误了事情。”
唐箬词微微抬眼,就见沈月阁的耳朵已经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她抿唇一笑,又俏皮的说道:“我来抓些药,既然月哥哥你不喜欢我这样,那我便走了。”
沈月阁自然听得出她言语中的调笑,所以他别过脸去,小声骂道:“真不知你哪点好,如此泼皮,还甚得我心。”
唐箬词脸厚皮厚,怎会因这两三句玩笑话而生气,她对沈月阁眨了两下眼睛,便赶紧去向药架。嘴里还喊着昇儿,“昇儿,你快捂着个炭盆端进去,师傅说里面冷得很。”
昇儿应了一声,便赶紧去找炭盆了。
虽然新铺子开门好几日了,但唐箬词对这药品的摆放位
置还不是特别熟悉。每次找药的时候,都得四处搜寻半天。
她弯下腰,到抽屉里抓了一把麻黄,又四处搜寻着别的药材,原来她确实是学医的,但自然是以西医为主,不过她最喜欢的还是这中医。
西医虽治病快,但治标不治本,还总有些令人恐惧的副作用,且对人体伤害过大。而中医就不用去想这些,中草药药性平稳,而且大多是些温和性质的。但俗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