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清晨卯时,正在睡梦中的沈月阁,被一阵沉闷的‘吧嗒’声吵醒了。
“唐箬词,你起这么早干什么”沈月阁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揉着惺忪的睡眼,对精神奕奕地唐箬词不满的说道。
唐箬词睁着明亮的双眼,甚是精神地坐在椅子上,对着沈月阁很抱歉的说道:“月哥哥,你先睡,我太激动了,实在是睡不着。”
沈月阁听言,叹了一口气,眨巴了两下眼睛,顿时感觉清醒了些。
他又定睛一看,只见唐箬词桌子底下的脚在止不住的抖。他见状邪魅一笑,又调笑她道:“你看你嘴上说着你激动,连你脚下都能筛沙子。”
说罢,沈月阁又指住唐箬词止不停的笑着。
唐箬词朝自己脚下看了一眼,她能怎么办,她激动归激动,但她也更是紧张。
面对沈月阁的调笑,她只能苦着脸说道:“月哥哥,你别在这儿看笑话,这我哪忍得了,我跟你明说吧,我不止腿抖,我现在都站不起来了。”
说着,她又用双手使劲撑着卓沿,想站起来,结果,却像筋骨无力一样,又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看吧,我就跟废了似的,实在站不起来,没一点劲。”唐箬词又沮丧地说着。
沈月阁见她这样子,也不再笑话她了,而是皱起了眉头,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那像你这样,怎上得了台面”
说着,又看了眼唐箬词的脚,又忧心重重的说道:“一会场子全靠你撑着,这还没到时辰,你便紧张得不能动弹,若是等真正开张,人家剪彩的时候,你还不得摔到地上去。”
他苦口婆心地说了半天,原以为唐箬词只会听进去,倒是却又发现,唐箬词听了他这番话,竟然连嘴唇都在微微的颤抖。
他扬起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又单手整理好贴身亵衣,给自己从床头取了一件披风披上。这才下床,走到唐箬词身边,轻柔地给她按摩着后颈,希望她可以放松点。
却不想唐箬词突然抬头,颤着声说道:“月哥哥,万一我丢人了怎么办,那可不就要被人笑话,那什么也都毁了。”
说着,唐箬词的眼睛也红了起来。
沈月阁看着她这可怜模样实在心疼,就把唐箬词搂到了怀里。柔声安慰道:“行了,你莫要哭,这并非何等大事,你只管放松,还是那句话,你诸事放心,一切有我。”
唐箬词靠在沈月阁的腹部,她能清楚的感受到,那具肉体上传来的热量。他那有力的心跳不停的刺激着唐箬词的耳膜,仿佛只有靠在这里,唐箬词才会安心。
她点了点头,又哑着嗓子说道:“我信我可以的,因为有你。”
沈月阁知道唐箬词想通了,便欣慰的笑了声,轻声说道:“这才对,不管有什么困难,我们俩一起面对!”
此时,唐家。
唐扁同正在做着当官梦,
便被杨氏隔着窗子叫了起来,她说,今日是唐箬词医馆开张的日子,让他去帮着唐箬词应酬来客。
他本是不想去的,幸亏祝月梅精明。
祝月梅想着,若是唐箬词在镇里混的好,说不定会有许多乡绅员外,会去给她捧场。那不如趁这个时候,让唐扁同好好结交人脉,能为以后他走上仕途,早做些打算。
唐扁同听了这话,觉得挺有道理的,便给杨氏回话道:“娘,你放心,这是我做哥哥份内的事,也是脸上贴金的事。”
知子莫若母,杨氏本以为他会推脱一番,所以她早就想好了说辞。却不想,她这儿子竟出奇的一口答应了。她虽感到有些奇怪,但也不好开口去问,便应了一声,然后赶紧朝农具架走去。
她昨日听村口看事的李老太太说,过几日便会下雨。那她得趁着唐生还未醒来,赶紧去收地里的麦秸秆,要不一下雨,就烂在地里了。
唐扁同听见杨氏拿锄头的声音,嗤了一声,嫌弃到:“成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