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的泪水再一次挤满了眼眶。
她哭了,她真真切切的哭了,她不记得当时怎么了,只知道径直向前走去。然后一把搂住了唐箬词,开始嚎啕大哭。
唐箬词先是一愣,随后也大哭了起来。母亲的怀抱是那么的温暖,是那么的宽厚,这是一个母亲的臂膀,她庇护的是子女的安康。
“箬词,你才是真的受苦!”杨氏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哽咽道。
唐箬词轻轻地拍着杨氏的背,故作坚强的安慰道:“娘,好了,你别哭。我师傅也一直在帮着我找药,马上就找齐了,爹就能好起来了。”
杨氏听言,突然用粗糙的手轻轻捧起了唐箬词的脸,强撑起了笑意,“娘知道了,箬词,你才是咱家最厉害的人!”
唐箬词含着泪点了点头,她这一路的心酸没有人能知道,只有沈月阁,能与她携手并进。
“您快别哭了,先去给爹煎药吧”唐箬词轻轻擦掉了杨氏的泪珠,柔声说道。
杨氏听言赶紧点了点头,又用袖子给唐箬词擦了眼泪,含泪说道:“好,娘给你爹煎药去,你在这陪着你爹。”
说罢,拍了拍自己灰布的摺裙,挺直腰板走了出去。
杨氏离去之后,唐箬词静静的坐在床沿上,看着唐生紧皱的眉头。
她多想床上躺的那个受疼的人是她,那该有多好。应该让她来受这份痛苦,而让床上这个迟暮老人好好安享天年。
唐生仿佛感受到了她的目光,哑着嗓子说道:“箬词,你上次你开分铺,现在开门了没有”
唐箬词回过了神,赶紧应道:“爹爹,再有三天,它就要开门了。等着开店之后,我就能找齐给您治腿的药,我就能给您治好病了,您就可以下地走路。”
听得唐生虚弱的笑了两声,看似甚为满意的说道:“箬词,爹这辈子完了。咱家全靠你和扁同,你们兄妹两个要撑起这个家。”
说着,他又使劲抬起头,看了下自己的腿,“爹这双废腿,若是能下地走路,那定是老天眷顾,连死也无憾了。”
唐箬词听言,伤心的说道:“爹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别老把‘死’、‘活’,这些不吉利的字眼挂在嘴边。爹,你能活到一百岁!”
或许是唐箬词回来了,唐生的痛意也减退了些,他便硬撑着精神,打趣道:“你这傻孩子说什么胡话,爹才不想活那么久。”
说着,唐生转过了头,朝唐箬词背后看了看,疑惑的询问道:“箬词,怎不见沈公子跟着你回来”
唐箬词一怔,红着脸说道:“这不马上就要开店,他家里做过生意,所以就让他在那看着。”
唐生听言,眨巴了两下眼睛,“那沈公子的胳膊……”
“好了,不过现在还比着夹板,
等过上一两个月,就可以解开了。”
唐生听言,甚为欣慰的一笑,说道:“那就好,那就好……”
翌日早晨
影二俯身站在一白衣男子的背后,恭敬的说道:“老大,您突然唤我有何吩咐”
只见那男子裹紧了自己的披风,轻声问道:“二哥的眼线,可有插在这里。”
影二抬头看了他一眼,坚定的说道:“小的去查了很多次,皇上的手还没伸那么长。”
沈月阁听言,点了点头,嘀咕道:“那便好。”
说罢,又转头看向影二,沉声吩咐道:“不过你还是得警惕,看好影大,一切来往济风堂的生人,你都得留意着。”
影二行了一礼,坚定的说道:“是,属下领命!”
沈月阁轻轻颔首,又说道:“箬词她今天是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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