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箬词啐了一口,她还没见过,有比柳兮兮更赖皮的女人。
柳兮兮摇摇晃晃的从地上站起来,脸上的妆也被哭花了,大声的嚎啕:“你明知我喜欢沈公子,却还次次都这样捉弄于我!”
说罢,又指着正在干呕的沈月阁,一脸深情的说道:“我知道,沈公子定是对我有心的!”
正说着,又一脸悲愤的,指着唐箬词说道:“是你,唐箬词!你经常霸占着他,不让他和我来往!你在嫉妒,嫉妒我的美貌!”
唐箬词微微有些茫然,真不知道,这柳兮兮一天都在想着什么,她老说自己是个疯女人,现在看她才是个疯女人。
唐箬词强压下火气,还算和气的说道,“柳兮兮,我现在真是越来越搞不懂,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说着,又给沈月阁灌了一口水,说道:“上次,沈月阁不是都讲清楚了,是他自己愿意赖着我的,我又没有强迫他,你还要他再说一次吗”
这时沈月阁微微清醒些,吞了一口水,哑声说道,“柳兮兮,我从未见过,像你这般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继而,找了个椅子坐下,不悦的说道:“你一个女孩子,总是这样浪荡不羁!今天,在这光天化日之下,你都敢对我这样,我实在想不出,什么样的家庭,才能教出你这样的人来。”
柳兮兮听言,瘪着嘴,喘着气说道:“沈公子,你可知道我对你的情义有多深!比这山后老林子里的深潭,还要深些,比这海,还要深!”
沈月阁扬起苍白的嘴角,讥笑了一声,轻声说道:“姑娘,无论你的情意有多深,我是感觉不到的,并且,我今天再和你,明明白白的说一次。”
沈月阁微微顿了顿,刻意扬起声调说道:“我,对你没有一丝情意!若是下次,你还像今日这般,就别怪我不客气!”
说罢,便扶着唐箬词的手,转身想走。
他忽然又像想起了什么,回头皎洁一笑,“还有,不用我再提醒一下,你第一次见我时的样子!”
这时,才转头离去。
张芬芳看着一脸幽怨的柳兮兮,到地上啐了一口,然后换了一副怜香惜玉的样子,上前去安慰她。
“妹妹你本是个美人坯子,快别哭了。”
说着,就重取了一块帕子,擦着柳兮兮脸上的泪水,安慰道:“哎呦,这哭得脸上的妆都花了,若是我看到你这模样,我这心里也是不欢喜。你还是快点把脸上的都擦了吧!”
柳兮兮听言,抬起头来,恶狠狠的看了张芬芳一眼,眼里尽像寒冰一样的感觉,看的张芬芳打了一哆嗦。
只听柳兮兮轻笑了一声,像是在嘲笑她自己,又像是讥讽张芬芳。
她用手推掉了张芬芳,胡乱抹了一把脸,一步一
步,踉跄的朝街口走去。
张芬芳有些愣住了,想伸手去抓住她,结果连人家的衣襟都未摸着,她心里也有些生气,就嘟囔了一句:“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管你作甚!”
说罢,跺了两下脚,也赌气似的回到了尽香阁里。去看看唐箬词和沈月阁的情况如何。
内阁
只见唐箬词一边拍着沈月阁的背,一边焦急的说道:“月哥哥,你有没有事干呕的这么厉害,肯定绞得胃也很痛。”
沈月阁抬起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擦了下自己的嘴角,强忍着内心的呕意,哑着嗓子说道,“没事,你莫要担心。我待会儿就好了,我实在是心里难受,忍不住的想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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