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箬词其实一早便知晓,这金镯被祝月梅收了起来。这金镯是李德汉的聘礼,可她自始至终,却只见过一面。难不成,这金镯还能凭空的逃了。
祝月梅这一出戏,演技拙略不说,实在也唱的难听。莫说天上飞的老鸨,就是水里游的癞蛤蟆,叫的也比她唱的好。
唐箬词推开了祝月梅的房门,径直走向里屋。
祝月梅听见门一声响,便慌慌张张的,从手上摘戒指。奈何指头太粗,摘了半天还摘不下来。索性就剪了一截布头,戴到手上。接着赶紧锁住了妆奁,一屁股坐到了妆台上。
唐箬词听见里面一阵声响,不用想便知道。这祝月梅正在藏她的那些东西。刚一进门,就见祝月梅坐在了妆台上。
唐箬词便出言讽刺道:“呦,嫂嫂,你在藏什么好东西呢可否让妹妹瞧瞧。”
那日,李德汉家闹婚的事情一出,祝月梅便不在和唐箬词说话。不知今日怎的,这唐箬词竟无端跑到自己房里来。
祝月梅轻笑了一声,说道:“可别介,妹妹、嫂嫂可别叫的这么清楚,我可没有您这样的妹妹。怕是哪一日,您生了气,定还要把我卖了吧。”
唐箬词眼尖,看到了祝月梅手上的布条。便故作亲昵的问:“嫂嫂的手可怎么了,怎么还包扎着,不如让妹妹给你看看。”
祝月梅瞪了一眼唐箬词,“哼,你可别猫哭耗子,假惺惺的。”说罢,就紧紧的握着自己的手。
唐箬词也不想和祝月梅多纠缠,她问道“嫂嫂,我来问问你,那日李德汉聘礼里的,那对金镯子在哪”
祝月梅下意识的捏紧手,又朝妆台上坐了坐,试图挡住自己的妆奁。吞吞吐吐的说着:“那你怎么不去问问娘,偏来我这里问,我怎知它放在哪里。”
唐箬词眉头一皱,大声说到:“放在哪里祝月梅,你不是明知故问吧!你手里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你背后的盒子里,到底放的是什么你敢不敢把它打开,叫我看看!”
祝月梅心里突然一惊:这小妮子为何什么都知道。她打定了主意,定是不会把这些金饰交给她的。
祝月梅装作底气强硬的样子,大声说道:“你个小蹄子,别太放肆。这是我娘家陪嫁的东西,凭什么让你看”
唐箬词一笑,怒骂道:“你娘家陪嫁,你娘家能给你陪嫁金饰吗”
祝月梅一下从桌子上跳下来,“唐箬词,你这人忒不讲理!我的首饰自然是你哥哥给我买的!”
唐箬词心想:你这不是自己拆自己的台吗。她大声申斥道:“不是刚说是你娘家陪嫁的吗,怎的又是我哥哥买的你改口可改的真快!”
唐箬词心想着:祝月梅讲的莫不是笑话,她娘家除了那块地,什么都没有给她;唐扁同又那里来的钱财,能给她买起金子。她自己不声不响地,拿走了金
镯。这箭头明明白白的,指向她祝月梅。
“月梅,我回来了。”正巧,唐扁同回来了。
祝月梅的脸,肉眼可见的绿了,连带着腿也有些发颤。
唐扁同没想到唐箬词也在,便有些惊讶。顿了顿,说道:“箬词,你也在啊!饭做好了吗”
唐箬词现在可无暇回答这些问题,便开门见山的问道:“哥哥,你可曾给嫂子买过金首饰”
唐扁同放下了手中的物件。看了一眼祝月梅,甚为惊讶的说道:“箬词,你也知道咱家情况,金饰我可买不起。”
一阵穿堂风刮过,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