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还是小看了道主对新地府的重视程度……冷汗一滴滴从他额头滴落,真的没想到……道主竟然亲自出行。
啪嗒……话音未落,一只手搭在了门上,将门完全推开。
咚……大门砸在墙上,发出一声闷响。在寂静的深夜医院,无比渗人。
那是一只苍白的手。僵硬且冰冷,布满尸斑,依稀可见拐角尽头一抹五彩衣袂。下一秒,一把油纸伞从拐角处伸了出来。遮住苍白的月光,露出下面披头散发的头颅,一只血红的眼睛死死盯着秦夜。
“呵……”秦夜强自让自己镇定下来,狠狠咬着嘴唇。门口处,第二把油纸伞……第三把……不到十秒,深夜漆黑的病房门口,已经堆满了油纸伞,一颗颗黑发半米的头颅,睁着一双双血红的眼睛,从房门两侧扭曲地伸出头颅,凝望着他。秦夜这才看清,黑发之下……全都是纸扎人。
叮铃……叮铃……铃声在门口响起,随着铃声,秦夜赫然发现屋里的墙壁竟然开始刷拉拉掉皮,就像一瞬间走过了几十年那样。
墙壁开始发黑,墙角长满黑青色的霉迹,天花板上出现潮湿的痕迹,很快……一滴滴鲜血下雨一样滴落了下来。仿佛……他孤身一人被关在废弃的房间。
一道人影出现在了门口。对方没有撑伞。就在出现的刹那,周围撑伞纸扎人全部跪了下去。那道人影眨眼间化为阴风,最后,在秦夜面前形成了一道阴气旋涡。
“阴差。”旋涡中,阴气沸腾,形成一张扭曲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