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个可以倾诉之人,这满腹的忧愁也只能郁结于心,当真是难为闫世先了。
“无妨,平日里也是忙惯,闲不下来的。”闫世先笑道。
这话倒是说的实话,眼下除了蜀香阁这边,家里头是一堆的烦心事,倒是不如忙碌起来,不去想这些。
“说起来,老太太现如今身子如何了”沈香苗问道:“从前只知道老夫人身子不适,还只以为是老毛病,需得仔细将养着罢了,可昨日和宋叔说起来这个事的时候,宋叔说老夫人的身子也是今年开春之后身子才慢慢不好的,寻遍了附近好的大夫,也不见起色。”
“是,原本只是说染了风寒,可这一病竟是越来越重,现如今竟是卧床不起了。”闫世先也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倒是让沈姑娘费心记挂了。”
“我倒是识得一位大夫,姓杜,虽说只是清水镇一家药铺子里头的坐诊大夫,但医术却是十分高明,若是闫掌柜有意,不妨去请一请,兴许能有所帮助。”沈香苗提议道。
杜仲大夫的医术,显而易见,十分高明,在沈香苗瞧来,大有名医的水准,若是能够帮闫老夫人看好了病,也是大好事一件。
“沈姑娘引荐,必定是极佳的大夫了,且这世间大多名医名士,大都是淡泊名利,归隐乡田的,想必这杜大夫也是如此。”闫世先道:“那我便明日清晨亲自去请上一请,看杜大夫是否愿意应诊。”
“这杜大夫的药铺子便在月满楼不远,往西走了便是,清水镇上只有这么一家药铺子,应该不会找错。”沈香苗笑道。
“恩。”闫世先点头:“多谢沈姑娘,百忙之中还记挂着我家的私事。”
“闫掌柜说这话便是太客气了,你我论起来算是一家人,闫老夫人自然也是我的长辈,晚辈为长辈的张罗,这不是应该的吗。”沈香苗笑道:“既是闫老夫人一直病着,闫掌柜还要忙着蜀香阁的事情,着实太劳累了些,不如这些时日多多在家陪陪老夫人为好。”
“沈姑娘放心,我会安排妥当的。”闫世先说道。
两个人说着话,从前堂往后院里头走,路上的时候,便遇到了八斤。
沈香苗自是大老远便瞧见了八斤,但只是眼神瞟了一下,闫世先也是如此,面上神情不变,只还和沈香苗如方才一般的说着话。
倒是八斤,唬了一跳。
先前,他低头走路,不曾抬头去瞧,待看到沈香苗与闫世先时,已是迟了,不得不打了照面,张口喊了声:“沈姑娘,掌柜的。”
说这话的时候,心是噗通噗通的跳,几乎要从胸口处跳出来了一般。
自那天晚上偷拿了锅底酱料,那天晚上倒是一直觉得无妨,甚至第二日依旧是理直气壮的,觉得自己所做的这些事情问心无愧,更是觉得这些事情不曾有人看到,也能拍了胸脯说这些事情并非是他所做的。
可第二日,蜀香阁一切如旧,并没有任何的动静。
起初八斤还以为,不过是地窖里头各种东西比较多,一时并未察觉,或者丢了东西,闫世先等人不敢吭声,怕与沈香苗之间起了什么冲突。
又或者,是不想声张之时,为了观察所有人的动作,暗中查出来这偷拿锅底酱料的罪魁祸首。
但几日之后,依旧是风平浪静。
而且,不但蜀香阁如此,就连闫明宽那也没有再来过了。
这样的状况,让八斤泛起了嘀咕,这心里头如同那十五个水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