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止如此。”卢少业的脸上闪过一抹的阴寒,再次在乌统领耳边低声叮嘱了一番:“这些事务必要小心行事,不可出了半分的纰漏。”
“公子放心,小的这就去。”乌统领点头,神色肃然,一袭黑衣很快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瞧着乌统领领命而去,卢少业的脸上寒意更浓了几分。
先前还在顾虑若是主动去筹谋,被福王抓住把柄的话,极其容易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但仔细想想,福王早已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又如何会轻易的放过了他
即便他什么都不做,福王也会出手谋害,如同今日之事一般。
既是无论做与不做,可能遭受到的都是一样的危险的话,那自然是要放手一搏,先下手为强。
说来说去,什么徐徐而图,缓缓而治,这些都不如沈香苗口中的趁胜追击来的干脆一些。
卢少业摸了摸下巴,不由得笑了笑。
友安见卢少业如此,眨了眨眼睛,一脸狗腿的笑道:“公子,我……”
趁着卢少业高兴,赶紧的跟着一起到院子里头,随便找个灶房库房的歇歇脚,也比在外头这树林子里头喂蚊子强的多。
而且腹中空空,到灶房里头随意找些东西吃垫吧垫吧也是好的。
“你”卢少业打断了他的话:“你必定是想说,想着跟我一起进去”
“公子睿智,小的不敢欺瞒公子,小的知道错了。”友安一脸承认认错的模样。
“既是知道错了,先前也认罚了,便得有了担当,这半途而废的,岂不是没了骨气你还是在这里呆着吧。”卢少业轻笑道,身轻如燕,便又跃上了墙。
友安不免叹息了一声,但自己有错在先,实在也不能埋怨了卢少业严格,只能怪自己的确是太多事了。
“小的知道了。”友安心底里虽说遗憾满满,但面上却还是十分自然的应了一句。
倒是卢少业瞧着友安,心里头有些不忍。
到底是自幼随他一起长大了,可以说宛若兄弟一般,卢少业又如何狠的下来这颗心
“下不为例。”卢少业丢下这么一句话,身影便消失在了墙后头。
这分明是允了,友安顿时喜出望外,赶紧去将马匹都归置好,然后翻墙进了院落里头。
虽说睡得有些晚,但一夜安睡。
期间似乎做了梦,但睡得太沉,却是不记得梦的内容,醒来之时也觉得神清气爽,十分精神。
沈香苗起床,穿了外衣下床穿鞋子。
睡在床里头的铁蛋也坐了起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睁眼瞧见沈香苗,先是“咦”了一声,再瞧见这是在沈香苗的房中时,低头想了一会儿,道:“从前我只是睡觉打把势,现如今莫不是睡着了还到处乱走不成竟是都走到姐姐的房间里头来了”
看来,铁蛋对昨晚之事没有任何的印象,只以为自己是睡着之后乱跑出来的。
沈香苗看着铁蛋那诧异的模样,不由得打趣起来:“是呢,你昨晚上闭着眼睛跑到我这儿来,我便让你睡在这里头了呢。”
说着瞧了瞧天色,道:“还早,你再睡一会儿吧,待会儿了我让冬青来叫你起床。”
“不睡了,昨儿个先生布置的课业,有篇文章不曾读熟,都说一天之计在于晨,晨起读书最是能记得清楚,我便起来读书吧。”
铁蛋说着,便爬了起来,下床穿鞋往自个儿房间走去。
沈香苗急忙跟了上去:“你先去打水洗脸,这睡眼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