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在大太阳底下晒着的人,都不由得露出了一丝笑容。
同样此时露着一丝笑容的,还有远在千里之外的卢少业。
只是与旁人脸上那些会心的笑容不同,此时卢少业嘴角的笑,带了几分的冷冽与嘲弄。
而一旁的福王,脸上同样挂着笑,温润如玉,让人瞧了便有如沐春风之感,加上福王原本就生的俊秀,身上书卷气息甚浓,现年又是二十六岁的年纪,男子成熟稳重气息甚浓,让人不得不心生敬畏之余,好感甚足。
同样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与福王一副温润君子的模样完全不同,当今圣上的相貌与先帝更加相似,鹰目薄唇,脸也更加棱角分明,带了几分的不怒而威与冷冽感。
福王缓步而来,见到端坐在上头的当今皇帝,也就是他的亲哥哥时,脸上笑容不减,行了君臣之礼:“臣弟参见皇兄。”
“免礼平身。”坐在龙椅之上的当今皇帝秦铭晟,抿了抿略显苍白的嘴唇,抬了抬手,道:“今日叫你来,是因为有一桩事,不晓得你私底下有无听说过。”
此话,颇有试探性的意味。
不管是说听说还不曾听说,都显得有点心虚的意思,再想解释,怕是就有了找借口遮掩的意思了。
“臣弟这几日倒是听说了一些事。”福王拱手,脸上温润之笑不减分毫,朗声道:“听闻惠妃腹中胎儿乃是双生胎,太后因此十分高兴,还找臣弟絮叨了几次,臣弟更是替皇兄高兴不已,特地让人寻了些上好的山参送到宫中。”
“臣弟还听说,赣地频出祥瑞之事,更是长出了两百斤的巨型灵芝,世人皆说这是皇兄英明仁厚,天下安乐,各地风调雨顺所致。”
“此外,臣弟还经历了一件趣事。”福王笑道,冲秦铭晟拱手道:“只是这件趣事说出来,皇兄可莫要怪责臣弟才是。”
“哦说来听听。”秦铭晟见福王脸上笑意满满,倒是也好奇这能让一向谦谦君子的福王秦铭珗都笑的这般不拘小节的究竟是怎样的一件趣事。
“前些时日臣弟外出游玩时,途径一处村落,听到在田间做农活的老汉们闲谈,其中一个说,这见天儿过得,每日里头从日头东升看到日头西落,每日吃着白面馒头,香大米饭的,突然觉得无趣的很,然后便开始大骂皇兄您,说是把天下治理的太过于太平,以至于民间过于和顺,这每日里不再想着如何填饱肚子,倒是想着该如何管教好儿女子孙,将来如何才能报效国家,成为栋梁,当真是比在地里头刨食还要累的慌呢。”
秦铭珗说罢之后,脸上笑意不减,但瞧着秦铭晟未曾吭声,便拱手道:“臣弟口无遮拦,望皇兄恕罪。”
“臣弟何罪之有这倒是正说明底下百姓富足安康,才有了这样的牢骚,若是每日吃不饱穿不暖的,怕是得怪责朕治理天下无方,百姓都吃不饱饭了呢。”秦铭晟笑道。
接着看了卢少业一眼:“卢少卿以为呢”
“自然如此。”卢少业脸上也时笑意连连,顺势斜眼瞧了福王秦铭珗一眼。
福王表面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可这城府之深,当真还是无人能及。
方才皇上有意试探,按说福王无论说听说或者不曾听说,都会显得他有监听朝政,事事关心之嫌,若是寻常人必定已经慌了阵脚,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倒是福王,不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