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县城里头的饭庄酒楼的,头一个的,大家伙必定会说起这天然居来,这天然居的确是响当当的老字号招牌,传承几十年,三代人了,生意依旧红火,的确是厉害,这天然居里头的饭菜吃食味道也好,价钱公道,大家伙自然也就十分喜欢。”
“只是这天然居到底是时候长了些,这饭菜翻来覆去的就是那些个菜,多少年了也不曾出过什么新菜,而且自从天然居掌勺大厨因病去世,他头号大弟子接手以后,这滋味啊,也比着往常要逊色了许多呢。”
“你们若是去天然居吃的话,也就吃上几样便成,荤菜吃九转大肠、葱爆小酥肉、四喜丸子、醉腰丝,素菜就吃锅塌老豆腐、炒什锦菜、干煸豆角,旁的尝与不尝的,没啥意思,滋味也不够。”
“再来,便说说这气派的惠元楼,惠元楼开的时候不长,满打满算,估摸着也就是五六年的功夫,据说啊,开这惠元楼的是府城里头来的富商,势力又大,与知府都有些交情呢,花了重金特地买了房子地皮,又拆掉从前的铺子,盖了这三层的惠元楼出来。”
“这惠元楼面上瞧着排场的很,里头也是布置的十分华丽,这菜式瞧着也是十分稀罕,不是当地的菜样,许多食材也都从外头买来的,因而这菜价也就不便宜。”
“可地方气派,名气响,加上这惠元楼的掌柜的会做人,会来事,和许多做旁的生意的掌柜的交好,时常宴请诸位,其他掌柜的自然也就给些面子,但凡宴请宾客便去惠元楼,当今县太爷更是在里头会过同窗,宴请过朋友,这惠元楼的名声便也就更响了,许多人都以去惠元楼吃饭为荣,觉得十分有脸面那。”
“可这菜式虽说稀罕,但这滋味嘛,恕我直言倒是一般般,许多还是不及天然居的菜吃起来滋味醇厚鲜美,若是想去吃的话,什么花开富贵,十全十美,金玉满堂的,不过都是虚名罢了,倒是那珍珠豆腐丸子,和那莲藕炖排骨……”
“估摸着这两个有个好听的名儿,我倒是记不住,你叫这个也能点的上菜,这两样,连带着那个酱板鸭,滋味甚是不差,可以一尝。再来若是不够,倒是可以加上一道桂花糯米藕、鱼皮元宝什么的,都是不差,旁的倒是没什么让人念念不忘的菜了。”
“除了这天然居和惠元楼,剩下的那些个饭庄酒楼的,便不怎么出名了,大多又小,菜式也一般,若是真论起来的话,高记饭庄的脆皮豆腐,客来香的红烧肉,闻香来的粉蒸肉,冯记的芋头鸡……”
“对对,还有那水乡阁的白切羊肉,福清园的松鼠鱼……再来,便也就不曾有什么让人一吃便念念不忘的菜了。”
那乞丐摸着鼻子,如数家珍的,将所有的菜都大致念叨了一遍,看沈香苗与方怀仁听的十分入神,笑道:“我方才所说的,也就是我觉得滋味甚好,大部分也都觉得不差的菜,只是这归根究底的,还是各花入各眼,各菜入各口,每个人喜好不同,也不好便说旁的菜便一定不好吃,你们倒是可以试试旁的。”
“但我说的这些菜,你们最好还是都试上一试,保准不让你们扫了兴去呢。”
乞丐笑呵呵的说道。
说了这么一通,沈香苗与方怀仁倒是也晓得了大致的情况。
意思十分明显,这县城里头的饭庄酒楼虽然不少,但现在名气响的,也就是那么两家,天然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