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
从“陆泽轩”的口中,轻飘飘的吐出这两个字来。
身为里正,不为一方乡里造福,却是妄想图谋不轨,鱼肉百姓,这样的人留着也是个祸害,到是不如直接送去见了阎王,早些为自个儿做过的恶事受尽刑罚。
“是。”友安领命,冲其他人挥了挥手,其他人得了令便要将宋全友和胡康应拉下去。
两个人从最初的瑟瑟发抖已经变成了脸色惨白,踉跄难行,
尤其是宋全友,双腿一软,“噗通”跪在了地上,低声求饶:“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说罢,生怕这些人出手伤了他,抖抖索索的将怀中的银钱全都拿了出来,道:“这些都给你们,若是不够,我家中还有几百两白银,统统都给了你们去,只要能饶了我这条命便好……”
“几百两白银”
“陆泽轩”不由的眯了眯眼睛,道:“小小里正,家中竟是有几百两白银,想必平日里必定是搜刮了不少的民脂民膏,这般为非作歹,还留你何用”
“友安,亲自带了这些人去见了县丞,传了我的意思,务必让县丞秉公处置!从严处罚!”
眼下律法严格,尤其皇帝对贪墨一事深恶痛绝,律法中更是明文规定,若是贪墨两百两以上,便可以处以极刑。
若是依照律法来算,宋全友的下场,到是比一刀杀了还要更加痛苦。
宋全友站也站不住,瘫坐在了地上。
但他倒也不是个笨的,能从方才的话中大略得知眼前这位年轻男子并非什么绿林好汉,似乎像是官场之人,灵机一动,道:“大人,大人,我也是受人蒙蔽,并非有意要去为难沈姑娘,这是柳关厚那小子在我面前哭诉不已,我误以为沈姑娘犯了偷窃之罪,这才审问沈姑娘而已……”
若是能把所有的事儿都推到柳关厚头上的话,兴许还能保了一条性命也说不定。
对于宋全友这样的人,“陆泽轩”都懒得多说半句话,只是将桌上那写满了密密麻麻小字的纸“唰”的一下扔在了地上。
友安自然是会意,将那纸从地上捡了起来,拍在了宋全友的脸上:“白纸黑字写的清楚,你是何居心昭然若揭,此时还想推诿到旁人身上不成”
说罢,冲其他人招了招手道:“快些带走,免得看到这人碍眼!”
“是!”手下几个人应了,随后将这宋全友与胡康应两个人推搡着带了出去。
外头的宋德威这会儿还在院子里头躺着,早已晕死了过去,被两个人抬了起来,往外运。
“去,把方才这个人口中虽说的柳关厚一并抓了起来,即刻送到县衙,让县丞即刻严审此事,依法治罪!”友安吩咐道。
“是。”为首的一个人应了,领着其他人急匆匆去了。
交代完了事情,友安折返回去,到门口时想了一想,还是没迈步进去,只是站在了门口侯着。
而此时屋子里头,“陆泽轩”正瞧着沈香苗在那给伤痕处涂药。
沈香苗斜眼瞥见他的专心致志,不免心生恼怒,瞪了一眼道:“登徒子!”
“陆泽轩”摸了摸鼻子,摊摊手满脸的无奈:“沈姑娘这可就冤枉我了,我也不过是担忧沈姑娘的伤罢了,可没有旁的什么意思。”
虽说“陆泽轩”方才行为不检令沈香苗心中生了些恼意,可“陆泽轩”在关键时刻救了她一把是事实,沈香苗速来对待事情的态度是一码归一码,便冲“陆泽轩”行了礼,道:“多谢陆少爷出手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