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往后月满楼当真是一片坦途,日进斗金。
沈香苗见方怀仁时而眉头紧锁,时而舒展眉头,时而微露笑容,时而又面带些许的愁容……沈香苗猜得出来这会儿的方怀仁正在将她所说的话全部都融合在一起,今儿采取下一步的举措。
“正是如此,只不过这与直接降价来比,一是法子新奇,更容易让人感兴趣,其二是这放进来的钱便不能再取走,必须得花完才成,这样一来的话,但凡要请客吃饭,客人首先想到的地方自然是月满楼,一是觉得不必花现钱不觉得心疼,其二呢怕酒楼突然赖账或者关门,也想将预存的钱快些花完,这样觉得心里安心些。如此,便将客人牢牢绑在了月满楼里头,再也去不得旁的地方。”沈香苗缓声说道。
“这法子,怕是行不通。”方怀仁再次说了这样一句话。
“是这么回事。”方怀仁连连点头,看沈香苗的目光中,再次多了几分的赞许与崇敬:“等这几日降价过去,便可以尝试着来做上一做。”
“话既是说到了这个份上,那再多说上一些到是也无妨了。”沈香苗轻笑,接着说道:“方掌柜不妨专门做一个册子,往后谁在月满楼吃饭花了多少钱,便在那册子上记下,花销的钱达到何种档次,便可以获得相应的东西,譬如酒水、小菜等,每年再从中选取花销最大的几个人,到年跟前时,命人敲锣打鼓的送些东西过去,定然会成为家喻户晓的美谈。收东西的人自然也感觉十分有面子,如此便依旧坚持在月满楼吃饭,兴许还会拉了亲戚朋友一起来。那月满楼不必方掌柜出面,也有人将月满楼的名头宣传到大街小巷子里去,保准在整个清水镇与周边的十村八店,再没有不知晓月满楼的人了。”
“这……怕是不妥。”方怀仁摇了摇头:“酒楼毕竟不比钱庄,即便我方家与这月满楼在清水镇上多年,可在旁人眼里,这银钱放在自个儿身上或者家里头才是最保险的,断然不会冒了险放到月满楼里头来的。”
这个沈香苗,当真是厉害的紧,令人不得不佩服。
方怀仁不由得在心底里生出一阵阵的感慨来。
张春山如今虽说是月满楼的掌勺大厨,当初来月满楼做吴大勺的学徒时便立过了字据,保证不能到其他酒楼做活,而现如今要学沈香苗的做菜方子,那他便是几乎掌握了月满楼的命门。
若是张春山成为第二个吴大勺出走的话月满楼的损失将是不可估量。
因而方怀仁便想到再与张春山签订新的字据,且将违约后的赔付金额再上调了十倍。
学做菜对于厨子来说并非难事,但要想学沈香苗的菜,尤其是还要学到精髓味道怕是并不简单,尤其此时德顺楼已经开始降价出招,月满楼需得快速做出回应才成。
“嗯,事不宜迟,得赶快开始才好。”方怀仁点头。
“这张大哥我平日里接触并不多,且我是沈记的掌柜的,并非月满楼的掌柜的,有些话不便出口,还是得请方掌柜与张大哥说清楚,看张大哥是否愿意随我学做这几样菜。”沈香苗说道。
听沈香苗这么一说,方怀仁便呵呵笑了起来:“沈姑娘这话就说笑了,你的本事如今月满楼上下都是知晓的,张春山那小子不晓得对沈姑娘有多佩服,巴不得想着跟你学做菜呢,岂有不肯的道理怕是我和他一说这个事儿,他恐怕要高兴地跳起来,把我这屋顶给顶个大窟窿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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