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任鹏举掷来的酒壶,仰面饮了一口。酒过喉咙,甘甜之中又带着一股辛辣,忍不住道:“好酒。”
当日,两人在白石道人的清风观斗酒,任鹏举耍赖,将一坛茅台尽数收入腹中,萧金衍却只能对着茅台小王子无奈摇头,今日两人再次饮酒,酒依旧是酒,任鹏举却已改换门庭,投入光明神教门下。
萧金衍道:“上一次,你与我喝酒,是要杀我,今日再邀我喝酒,自然也是想取我性命了。”
任鹏举投靠光明神教,这几个月来,深得圣女东方暖暖器重,为光明神教立下赫赫战功。他本是江湖浪子,行走江湖无所挂碍,却因为一件事,不得不向光明教投诚,想到此,任鹏举叹了口气,“江湖不如意之事常有八九,可与人言无二三,萧兄弟,你为人处事,甚是合我脾气,若是寻常江湖相见,必是无言不可谈的兄弟,只是今日,恐怕又要得罪了。所以,我特意去要了这壶酒,便当做是赔不是了。”
萧金衍哈哈一笑,“有这份心,任老哥,这个朋友我萧金衍交定了。”
任鹏举道,“你们这艘船上,有我们神教想要的东西,我不想与你为敌,若你能答应不插手此事,我绝不会动你分毫。”
“赤精玄铁
”
“正是!”任鹏举道,“你也知道,圣女身体不好,这块玄铁,可以做成赤炎鼎炉,可解圣女身上之毒。萧兄弟,看在当日你与圣女的交情上,还请手下留情。”
萧金衍郑重的摇了摇头,“只怕身上之毒易解,心中之毒难去啊。”
想到扬州之行,萧金衍被东方暖暖利用了一路,他心中忍不住生出怒气。
咔嚓。
船舱之内,传来酒杯碎裂声。
萧金衍又道:“这艘船,是我东家的,我们为人卖命,自然也会护住船上财物,你们若想要赤精玄铁,等船货交讫,我绝不干涉,但若在船上动手抢,萧某忍不住要讨教任兄几招了。”
任鹏举摇了摇头,道:“这艘船上,有我圣教两大护法,五行尊者,黑白二旗主,只是萧兄和那位北疆第一刀客,恐怕不是对手啊。”
在扬州,圣教两大护法之一的刘铁柱战死,光明神教又任命了一位新护法叫郑玉飞,乃是最近几年江湖上崛起的一位高手。
任鹏举说出船上之人,是告诉萧金衍,这赤精玄铁光明神教志在必得,相让他知难而退。谁料,这更激起萧金衍的战意,他朗声道:“正巧,我们新学了几招无名刀法,就用你们来试刀了。”
任鹏举见无法说服他,将剩余半壶酒扔给他,“那就请了。”
萧金衍将酒饮尽,道:“任老哥,稍后若是动手,刀剑无眼,请勿留情。”
说罢,他将酒壶抛入江中,酒壶灌入江水,咕咚咕咚几声,沉入江底。
萧金衍回到船上。
对方船上,又有九人鱼贯而出,真是光明神教两大护法、五行尊者、黑白二旗主。
赵拦江早已取出李、楚二人双刀,持刀在手,迎风站立,如战神下凡。
他对李倾城道:“黑白二旗归你,两个护法归我。谁先杀了,谁赢。“
徐供奉也横刀在手,刀气含未吐,凛然道:“五行尊者给我。”他看了齐百虎一眼,“齐管事,玄铁要紧。”
齐百虎偷偷向船舱下走去,若他们不是对手,自己也只有弃船护送玄铁逃亡。
萧金衍已明白众人意思,只得道,“那我就会一会这位酒狂了。”
李金瓶手持钢刀来到船头,厉声喝道,“你们要想抢我们动手洗,先问问老娘手中的刀答不答应!”
还未说完,李倾城已封了她穴道,让李大准扶到了前舱避难。
对方船向这边驶来。
七丈、五丈、三丈。
一声暴喝,光明神教众人持兵刃,向这艘船杀了过来。
徐供奉也道,“动手。”
三人各选对手,一时间,刀剑相交,轰鸣声四起,众人缠斗在一起。
任鹏举站在船上未动。
萧金衍见状,长啸一声,凌空
而起,木刀挥舞,使出无名刀法第一招的起手式,向任鹏举砍了过去。
任鹏举双脚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