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被周扒皮点名了,这次若再不识趣,他若真想修理我,随便找个理由都让我灭了家。更何况,前不久,赵拦江深夜闯入知府衙门,把大刀架在周潇脖子上,把他放出来。如今赵拦江还在苏州,他自然不方便出手,若哪天赵拦江一走,这事儿准没完,还不如这次趁机跟周潇修好,免得那天他想起来,又要秋后算账。
李倾城在一旁道,“范掌柜,别揣着明白装糊涂,这两位是要跟大人讨人情呢。”
范无常猴精,哪里会不知这事儿,在苏州府,阎王难见,小鬼更难缠,他们故意刁难,正是不想让自己轻易进去,想到此,从怀中掏出了二两银子,假装上前,左手一搭肩膀,右手一拉差人手,将银子塞了过去,低声道:“小小意思,请两位差爷喝茶。”
高差人脸色这才稍缓,一边说我们哪里好意思收范掌柜的人情呢,一边将银子随手放入怀中,两人哈哈大笑,勾肩搭背,将范无常等人迎到了后院。
周潇为一州之长,住在苏州府衙。
府衙设计的极为精致,前院衙门办公,后院私人住所,是四进的院子。头一进是知府会客、办礼所用,二进是宾客大厅、书房,三进和四进则是内宅和起居之处,假山、流水、花园,布置的错落有致。
这次宴请酒席,在后院头一进。苏州城内有头有脸的士绅、官员,都被请到了上厢房,其余商贾、江湖门派及没落的乡绅,则在院落之内就坐,等级分明。
大院之内高搭院台,如今宾客未满,从昆山县来的戏班子,正在台上咿咿呀呀的唱戏,萧金衍也没听清楚是什么,大约是好像是一个叫李二嫂的寡妇要改嫁之类。
高差人带着范无常去随礼,萧金衍将礼盒往傧僚一放,道:“金佛首一尊。”
有小厮唱诺,“苏州城范掌柜,送金佛一尊!”
席间有人认出范无常,见他出手如此阔绰,心说这铁公鸡竟改了性子,送这么贵重的礼物。转念又想,对了,听说前不久他吃了官司,差点没把小命丢进去,经此一难,这算是金钱看淡,花钱买命了。
高差人道,“范掌柜,今儿老太太喜事,除了能亲自给老夫人磕头外,大人还从新开的天香楼请了头牌杨笑笑大家前来献唱,这次您算来着了。一会儿给您安排个雅座儿。”
萧金衍嘀咕道,“要知一块铁疙瘩就能来看戏,前两日就不该去那天香楼。”
“你说什么”
萧金衍连哈哈道,“我说久仰天香楼杨大家之名,托大人洪福,今日有缘得见,真是三生有幸。”
这时,有人喊道,“范乡绅!这边坐!”
范无常闻言,不远处桌上坐着三人,看穿装打扮,应是江湖中人。范无常并不认识这三人,不过在这种场合,有个认识之人,总聊胜于无,于是带着三人坐了过去,一脸茫然的看着对方。
为首那人道,“范乡绅不认识我们了”
范无常疑惑道:“三位是”
为首大汉哈哈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