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爷这一声大吼,倒令在场的众人都惊悚了开来,除了刘郎中之外所有人的眼光似乎都齐刷刷地盯上他,一时愕然其中。
自然刘爷没想到在救治白家三小姐这个节骨眼上会令他愤怒异常,也令众人对他突然之举有着莫名的误解和茫然迷惑。等他一时冷静下来,发现自己过激的行径之后,他才猛然意识到自己的此举,确实超乎了大家的接受范围。要想再打破这种含有尴尬的敌意,只能先让他自己向众人道歉一翻了。
冷眼看着刘爷此时跌落了尴尬的境地,李伯确实说不上一句自取其侮的安妥之话。一时之间,他只得半慎半怒地呵斥着刘郎中,为旁边的刘爷挽回半分面子说。
“刘郎中,叫你为三小姐诊脉治伤,你就诊脉治伤啊,说那么多无关紧要的东西干什么呢这里又不是你家开的说书道场,用得着你在这里卖弄关子。”
“唉,李伯,我刘郎中那有在这里卖弄什么关子呢还不是你们在说东说西的指手画脚,乱议一通。”
无端被李伯颇为蛮横的责备了一顿,刘郎中顿时气极地反击道,好像他根本就不给李伯为刘爷寻找下落台阶的垫子,做出一些让步。他气极地瞪了那已经变得哑声沉默的刘爷一眼,反而没好气地冲着他自嘲道。
“你们跟本就不尊重我一个大夫治病救伤的职责,只是想我一个郎中按着你们的设想来走一遭罢了。若是这样,倒让我感觉是你们在为白家三小姐治病救伤一样,而不是我这个名符其实的郎中在为她做着这一切。”
“既然你们都这样看低我,那么我就实话实说好了。我虽是一个为人治病救伤的郎中,但我也偶然习得一些命相道术八字相生相克之法。”
“即便我真不如那些专修仙术道法的方外之士,此些小之事还是能看得一二的。故而能知三小姐之疾不在其伤,而在其心。”
众人听得刘郎中如此解说开来,先前那一翻惊导之情全然冰释前嫌。一时又围着刘郎中七嘴八舌问道,如此说来你也算得上是半个修学仙之人了,必定懂得白家三小姐此翻惊异之遇了。
“唉,我那有那么未卜先知啊三小姐之事啊非我能力敌的,咱还是做个浅于治病救人的郎吧,那些道法修仙之事还是不要好。”
刘郎中一时衰叹开来,显得颇为万般无奈,一时无言之极,又埋头看上了依然昏睡在那简易担架之上的白子荷。毕竟他也仅仅是一个治病救人的郎中而已,而非那些专职的修仙练道之士。可以洞悉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看着刘郎中又瞧上了昏睡之中的白家三小姐,李伯和刘爷等
人亦不好强说什么,因为所有的一切刘郎中都已经说得够清楚的了。
霎时之间,整个大院一时又静默了下来,所有眼光再次聚集到躺在担架之上的白子荷身上。而刘郎中则是依然我固,不再受他们的影响和干扰。
李伯见状,即时大喜道。“刘郎中,你快点再给三小姐仔细探查一翻,看看三小姐的身上还藏匿有什么问题和毛病没有。若是有的话,你可得说明白出来,咱们好想办法应对。若是没有,急用到什么贵重的药物而府中又没有,你尽管开出药方子,我另外派人抓药去就好。”
“反正只要你说的,或者开出的条件,为三小姐救命之计全府上下是没有不接受的。”
刘郎中受了李伯的吩咐,一时也不敢粗心大意。他马上蹲下身子,凑近白家三小姐躺着的担架,前后左右又探视了一遍,再翻翻两只微闭的眼睛,然后掂起两只手指直探起脉搏来。
见得刘郎中这个诊脉问病救人的架势,一旁的刘爷却突然趁上前来,一手猛地拍打着自己的脑袋呀呀叫道。
“哎,哎,你们看我这个急性子的德性,差一点又闹忘了一件重要的事。三小姐现在这个状况,咱们在荒郊之外就请胡朗中号过脉和检查过了。胡郎中说三小姐的命算是保住了,但是能不能救活下来就看现在有没有及时用药了。”
说着,连忙从衣兜里掏出一张写得缭草的药芳,看了看就直接递给了刘郎中。
刘郎中一时接过药方,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然后抬头说道。“好,好,李伯,这胡郎中的方子果然和我刚才察看三小姐时所想的一致。不过若是想三小姐醒得早一些,好得快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