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郎中带着这一诡异的眼色离去,似乎并没有引起他人什么样的注意。
不过倒是那个还俯蹲在地上的张五爷,头也不回地狠狠骂了一句。“什么狗屁神医,枉我五爷白白照顾了你那么多年。到时头来需要你的时候,你比那宿头乌龟还装得像模像样,让人讨厌!”
“呸,老子就不信,少了你这个神棍的狗皮膏药,白家三小姐就会命丧当场。”
说罢,横眼瞄了仍单膝跪在白子荷身旁的左白枫一眼,摸摸他颌下的那一敝胡子,很不友好地嘟囔道。“噢,原来还有一位小仙长陪地在这里啊,那真是怪了,从没听说过白家三小姐什么时候和小仙长有过交集啊”
然而,看着白子荷一副这样半死不活的样子,悲痛中的左白枫似乎已是万念具恢。本来并不在意突然其来的老者之举,但是突然被人这对着口子蔑视了一顿,心中的无名之火一时从心底涌起,直接烧将开来。
左白枫亦是冷眼相怼,瞬间就狠狠地盯了张五爷一眼,立时拽下话荐道。“子荷,你放心,不管有神丹妙药救你,我都不会让你有事的。”
张五爷一时讶然,嘴角狐媚一笑,满脸不解道。“小仙长,你这话说的是何意啊怎么听起来好像和三小姐很熟一样。”
被人怀疑,被人挑衅地,在这种悲情的摧动之下,左白枫猛然愤怒起来。他怒目横视了张五爷一眼,正待发话相迎,那知旁边的李伯已然抢先解释开来。
他快步走过来,站在左白枫的身解释道。“张王爷,你先别怪意。这小仙长与白家三小姐之事倒中稀奇古怪得很,只必一时半伙也难以跟你说得清楚。咱们还是先想办法离开这里再说,否则多留一会,三小姐就多一分危险。”
那张五爷好像找到了下台阶一样,马上附言道。“老管家果然是心细,万事当得分轻重缓急。那我就依你之言,先带你们脱离困境再说。”
见那张五爷趁势下了台阶,脸色也缓和了许多,左白枫才定下心又仔细看上了躺着的白子荷。
但见此时的白子荷经过胡郎中的急诊,自歼的伤口已然清理干净发,苍白如纸的脸色慢慢有了一点点梅花之色殷红,另外其他能检查包扎的地方,好像都另行其是了,那里还由得着左白枫再出手相救。
在此之前,由于自己的一时恶言和变了形状的恶径,突然被左白枫一翻厉言相激之后,谁也无法知道白子荷那时心里打的是什么馊主意。
那时只见得她陷在一阵诽议的困境之中,除了向左白枫犹在表白她的无辜之外,打自白子荷铁定要挥手自歼救人的主
意后,她只觉得她整个人的身心都轻松了许多,不再像之前那样忧忧郁郁,牵牵绊绊。
白子荷觉得能为自己心中所牵念的人换取另一种生存之地,其实也是一种最大的幸福和满足。爱和喜欢一个人,就是这样毫无知足。
可是,当她突然决意挥起一道白光自歼的时候,只觉得一股热流直往她的勃子跟下喷,沾着带血的衣物热乎乎的,极是障碍。然而,随着她最后一眼看上那时狠心斥责她的左白枫时,她觉得自己的身体伴随着飘离的灵魂慢慢向地下倒去。
直至她脑中陷入一片空白和模糊,再也无法感知外界的一切。白子荷只觉得飘她离体内的灵魂随着一道极强的吸引之力,不自觉地向一处黑洞急流而去。让她挣也挣不脱,逃也逃不掉,就这样任着那一股极强的吸引之力把自己的灵魂牢牢控制住,流向那个张着血盆大口深不见底的黑洞。
但是,就在她的灵魂即将坠入那个黑洞之际,她又好像突然听见一个清脆而熟悉的男子声音传来,极力地振摄着她那飘忽不定的灵魂。
“子荷,子荷,我是白枫,我是你的白枫。”
“子荷,你为何走得那么匆匆啊五百年了,你苦苦轮回了五百年等的不就是为了和我一聚吗!”
“可是,你为何离我走得如此之急就不顾惜你我五百年的轮回之苦了吗”
“子荷,你回来啊,快回来啊,我白枫还在等着你啊!”
白子荷心中一动,极力想挣脱这一股强大的吸引之力,不让自己的灵魂随着它的吸引之力流向那一个深不见底有黑洞。可是无论白子荷怎么挣扎,怎么极力抗拒那一股急流的旋转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