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知这一发现,顿让左白枫心中颇觉讥讽。
左白枫从没想到自己先前拼尽全力,甚至是还不确定是不是牺牲了他小师叔的性命,才救得这几人脱离于青面郎的魔掌之中。谁知他们这几人转眼之间又忘记了前车之鉴,身上之疤,不但听不进自己的苦澜之言,反而一走了之,可偏偏又招惹下了眼前这一幕之祸。
左白枫只觉得此时此刻这心中的怒火之气,甭提有多激怒和倔憋了。真恨不得直挺挺的走上去,狠狠抽上李伯和那几个人几句重重的耳光,好出了自己这一肚子的祸囊之气。但是,场面上那一众男女老少还没等左白枫脑中想得更加完美一些,发泄怒气更加痛快一些,就听得他们在一片混乱的嘈杂之中有你人直接囔开了。
“千万别放过那白府生出的妖孽之种,别放过这一众白府的帮凶,让他们白白害苦了咱们五松镇的民众一场。”
“哼,白家三小姐,枉咱们这么多父老乡亲相信和敬佩你一场,原来你是一只五百年前的狐妖附身啊!哎,真是害得咱们有眼无珠,识不得你这样一个狐媚人间的鬼魅魑妖。”
“唉,白家三小姐,咱们被你骗得好苦啊,现在你也别怪咱们心狠手辣了。”
“自古以来人妖殊途,誓不两立。今日之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一时之间,那些男女老少的恶毒之语,就像电闪雷鸣的风雨飘摇一样,伴着强烈振憾人心的雷鸣之声,直接打落在左白枫的心坎之上,嘣嘣乱跳,横冲直撞。
左白枫真想就此捂上自己的两只耳朵,从此刻开始再不闻不问世间之事。但是脑中突然飞奔出白家三小姐的影像,又让左白枫觉得自己好像就置身在一汪飞瀑的激流洪水之中,直把他想要张口呼救的呐喊之声,淹没在这种起起落落的动荡不安的旋涡里,让他的心中有一种濒临垂死挣扎的可怕感觉。
而对面那些男女老少的一时呼叫之声,和凄的厉呐喊之声,更如同那些粗瀑而凌厉求救的衰鸣一样,似乎带着无限的愤瞒飞溅开来,在他们每一个人的心中和眼眶里都充满了刻骨的仇恨。
特别是在这街巷的明末阴暗处,有一些老人和妇女手中仍然捏着一支半明半灭的火把,更能把他们眼中所充满了的刻骨仇恨和愤怒,微微闪映着照耀了出来。
这一种恐惧和死亡的感觉,就像疑滞不动的压抑空气,更让左白枫孤单的身影觉得无限绝望。一时间,他心中所有的构想和憧憬,都已经如同肥皂泡沫一样开始慢慢溃烂了。
“白子荷,白,子,荷,你没事吧”
看着眼前这一幕混乱的
追逐之争,比之先前小树林自己的遭遇还要轰动,左白枫此时揪紧的担心,惊慌得差一点就在这一路躲躲藏藏之中大声叫囔了起来。只是话到嘴边,左白枫又把话语强吞了回去。扑扑的心跳之声,仿佛如同被人追逐奔跑的野兔,蹦蹦乱跳,一上一下。
眼看前方逃命的李伯正引着那几个粗壮的外人,抬着昏蹶不醒的白家三小姐正往自己这边急驰而来,左白枫的心当即又急剧加速跳跃起来,直压得他此时忐忑不安的情绪怒火飞扬。
盯着眼前爱莫能助的形势,左白枫气得猛然闭上了一双眼,双手合手,头却不住的打点着,仿佛一尊默诵念经的佛像似乎在心中暗暗祈祷道。
“李伯啊,李伯,你们可千万别再往我左白枫这边走来了。要不咱们这一次都玩完了,你们还能再期昐谁来救救咱们呢”
然而,眼前急于逃命的李伯等人,如同是规划好了或者事先预见好了一样,正好不偏不倚往左白枫躲闪之处奔来,那里再给左白枫留下最后一缕希望。
一时间,急得左白枫急忙收住一时愤瞒不堪的情绪,正欲从惊骇的波涛巨浪之中挺悟过来。但是左白枫的心始终不能忘记了一件事,昨日被一众人群没命追赶驱离的痛苦,和一群无头苍蝇一样的逃命之恨。
痛依然在左白枫的心头盘旋往复,恨依然让他心有不甘。
可是,前面急速嘈杂的喧闹之声渐渐由远而近,并不因为左白枫此时有所顾忌而改变,还是一步一步逼近此时他躲闪避藏的街巷。
左白枫一时气得心急火燎,急得连忙收住一怀喷瞒不满的情绪,正欲从惊骇的巨浪之中醒悟过来。但是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