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在白家三小姐白子荷的灵堂上,一阵寒惨的阴霾迎面而来,整个氛氛顿时变得扑塑迷离起来。
几个守灵的丫环和小厮惊恐得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一时不知所措。惶恐和惊悚杂合在一起的害怕心情,搞得他们几个守灵的人似乎狼嚎鬼哭一般,大有魂飞魄散灵魂出窍之势。可是稍稍过了一会,她们又慢慢的拥挤在一起,互相依犄着,抱紧着,惶恐不安地驻守在灵堂上摆放在正中的那口乌黑发亮的大棺材旁边。
“呵”的一声大响,那一口静静躺在灵堂之上乌黑发亮的大棺材此时又剧烈地振动了一下,然后又安静地躺在了两条横摆着的凳子之上。
灵堂上几丫环和小厮那里见过这么奇怪而恐怖的阵势,闹过半响差不多吓得连魂儿都丢了,全身上下一片抖抖索索,再一惊之下竟然全都吓得晕了过去。
李伯虽然是活了大半辈子的人,在外见过的世面也不少。可是,面对眼前白家三小姐这一桩棺材里噼啪作响的怪异事情,似乎也是他平生遇到的头一遭。
虽然害怕和恐惧的心情一时也免不了起起落落,暗暗丛生,但是顾虑到平日里三小姐对自己的种种好,这心跳加速的恐惧也就慢慢平淡了许多。想来即使是白家三小姐真的做了厉鬼也不会恶意地伤害自己的,便壮着胆子往三小姐躺着的棺材那边挪。
这一挪倒好了,近前往里一瞧。妈啊,白子荷已然活生生地张开了一双大眼睛,正一脸惘然的看着自己,嘴角边似乎还勾起了一丝有弧度的笑意,一腔迷茫和不解一时弥漫上了她的眉头。
当此之时,任凭李佰在白府的经历颇多,见识堪广,此时此刻亦是悄然一惊,顿时瞠目结舌地立在了当中,形同一只机械的木偶,再也发不出一声深重的叹息。但是,此时眼睁睁地看着白子荷正怼怂着自己一脸困惑不解的表情,李伯的心头亦是纵然掠过一惊,怯怯的恐惧之意由然而生。
当此之时,李伯被白子荷在棺材里呈现出的怪状死死地吓了一大跳,他惊悚得连连后退了几步,一屁股跌坐在了冰冷的地面上。眼睛里尽是现出一腔揪心的惊疑和惶恐,就连张合的嘴巴也不知道糊乱叫喊了一些什么东东,反正是说不清,道不明的了。
“你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这里又是什么地方你快告诉我。”
白子荷此时已然爬将起来,侧依在棺材之中,定定地看着跌坐在地上的李伯柔声问道。眼睛里绽射出来的一团幽光,像是解不开的迷茫困惑和疑虑一样,一时看得人心发虚;脸上展现的满腔惊讶诧异之色,更是让人惊得毛发倒竖,寒渗一片
,很难再敢往前靠近一步。
不仅如此,看着猛然之间从棺材里探身出来的白家三小姐,一脸懵逼的无端问话,李伯即使已经壮着胆子走上前来了,可是仍然带着抖抖嗦嗦的声腔答道。“三,三,三小姐,你醒过来了啊我,我是你家的老管家李伯啊。难道你忘了老奴了吗”
“还有啊,你问我这里是哪,这里可是你家后院的三间偏房啊,你怎么就忘记了呢”
“哪我告诉你,你之所以现在躺在棺材里面,那是因为你前日一跤跌倒就没气儿,老爷以为你去了,就打发老奴和下人把你装在棺材里,弄到后院这里来了。”
“噢,你是我家的老管家李伯,那,那,那我,我真的死了吗”坐在棺材里醒过来的白子荷即时又莫名奇妙的问道,好像她也不记得自己是谁一样,甚至连眼前的一切都忘记得一干二净了。
“三,三小姐,你现在不是活过来了吗你没有死成啊。”李伯诚惶诚恐的答道,他此时也感觉十分妙茫,更不解白家三小姐为何有如此之问。
“噢,我没死成,这么说我死结这一回了。”白家三小姐突然冰冷一笑,自嘲地解说道。整个灵堂上,阴冷恐惧的氛围又聚然增添了几分。
李伯一时吓得连忙辩解道,“这不关老奴的事,也不是老爷的错。只怪三小姐你当时跌了一跤,气也不喘一口,腿也不蹬一蹬,就去了,挺吓人的。”
“啊,是么李伯,三天前我真是就这样去了的。”白家三小姐仍是不大相信的追问道,好像根本就不相信她自己有这么一遭无解的遭遇一样。
“那可不是吗三小姐当时就是这样去的,老奴还为三小姐的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