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色,吃点蟹肉,能补充体力。”李羡鱼递上来一块蟹肉。
戒色的白衣已经被鲜血染红,身上多处伤口,好在都是轻伤,除了气息紊乱,模样狼狈,未伤及根本。
在佛门高僧和道门名宿们光顾着保护自己门下弟子的时候,戒色担起了支援全场的重担,哪里有危险他就跑哪里,给道佛协会的人挡刀挡枪。
戒色淡色的眸子瞟来,淡淡道:“出家人不吃荤。”
李羡鱼嘀咕道:“死板,没趣儿,都什么时候了还讲这些清规戒律,佛头那个老不正经怎么教出你这么迂腐的徒弟。”
戒色冷冰冰的横了他一眼。
按理说,李羡鱼和他的关系很近,因为李无相和他是师兄弟关系,尽管素未谋面。李无相的儿子,从辈分上说,李羡鱼是他侄儿辈。
但戒色就是不喜欢这小子,他甚至觉得李佩云都要比李羡鱼顺眼,在目前的血裔界f4里,丹尘子和李佩云都是性格纯粹的人。
一个淡薄无争(略腹黑),一个高冷骄傲(略皮)。
唯独李羡鱼是大染缸。
你说他卑鄙无耻,也对;
说他放浪形骸,也对;
说他严肃正经,好像也可以。
比如论道大会上华阳和妖道的事,易位思考,戒色知道自己也会那么做,但他知道大部分人做不到。做不到为一个死去八十年的魔头冲冠一怒。
戒色是个心灵澄澈剔透的出家人,他本能的不喜李羡鱼这种心机深沉,老于世故的凡间人。
“你下山之前,佛头有没有什么交代你的。”李羡鱼忽然问。
“负责开门,再多的没有。”戒色想了想,如实回答。
“记住你师父说的话。”李羡鱼说完,悄悄递给他一根针管,针管里是深红色鲜血。
戒色没接,茫然看他。
“我的血哦,有自愈能力的。”李羡鱼压低声音:“拿好了,关键时刻能救命。另外,这是我的秘密,不要说出去。”
也不算秘密了,知道的人双手双脚都数不过来。
把针管塞进戒色手里,李羡鱼拖着蟹螯,向着他家的老祖宗走去,脸上挂着笑容,一口一个“我的奶”。
一脸舔狗的样子。
戒色低头凝视着掌心的针管,回忆起李羡鱼的话,总觉得他似有所指,意味深长。
“下山前,师父告诫我多听取李羡鱼的意见”戒色皱了皱眉,默默把针管收好。
这时,他感觉有人走到自己身边,是帅到惊动党的大帅比雷帝。
“戒色大师。”雷帝笑着打招呼。
“不敢。”戒色双手合十,微微低头。
雷帝指着巨大的青铜门,“这扇门后面就是万神宫了,你看出什么来了吗。”
戒色抬头,仰望青铜大门。
他不由的想起了年幼时看的某部动画片,矮小的孙猴子拎着金箍棒,站在南天门外,南天门巍峨雄壮,高耸入云,云雾缭绕,孙猴子渺小如蝼蚁。
时隔多年,忽然看见属于动画里的画面,让他有几分震撼与惊叹。
青铜门雕刻着奇怪的云纹,在人类历史上找不到这种风格的雕刻。雷帝当然不会让他看这些,戒色很快就把注意力集中在门环位置的巨鸟身上。
那是一只展翅欲飞的大鸟,形象很优雅,也很古怪,看不出品种。
重点在大鸟的眼睛位置,眼睛是由独立的凹槽组成的圆形,其中一个凹槽还挺眼熟
“宝泽的钥匙在那里,”雷帝指着其中一个凹槽,收回目光,看向戒色,不废话,直接开门见山:“两华寺的钥匙,在哪一块”
戒色瞳孔一缩。
“万神宫的钥匙有八把,但似乎只需要一把就能进入其中。关于这一点,我们宝泽一开始也很疑惑,讨论之后,得出的猜想是:不同的钥匙,或许能打开不同的门。待会儿我们宝泽先进去,等门关了之后,你再带他们进来。”
戒色微微点头:“那些散修怎么办。”
“原本没打算让散修进来,这个锅你们自己背。”雷帝耸耸肩。
戒色说到重点了,散修很麻烦,不服管束,没有纪律性,是一群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