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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对我不怀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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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银鞍白马度春风_219 青楼(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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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辽第一次派遣使者入齐,又是实力足与大齐抗衡的大国,大齐自然马虎不得,招待西辽使者的朝宴这便放在了四月十五,延了昭阳公主的生辰宴十来日。

    而在昭阳公主的生辰宴过去两日,长安城又来了个让秦洵意料不到的人物,襄王世孙。

    襄王世孙为老襄王长孙,父为襄王世子,单名一个淼字,表字斐然,年方十九,跟秦洵和齐璟说起来也相差不大的年纪。

    齐璟还顺口跟秦洵一提,据说是因为襄王世孙命中缺水,老襄王为了给孙子“补水”,这才给他以三水叠成的“淼”字为名,好在不难听,没到西辽皇帝慕容铁柱那惊骇人的程度。

    名讳补了命格,长孙的表字老襄王倒是花了心思,起了个寓意不错的“斐然”。

    彼时秦洵正陪着齐璟在书房整理书架,听他此言奇怪问:“襄王他老人家还信这些不会又是出自你师祖之口才让他信服的吧”

    齐璟莞尔:“师祖过世得早,自是没法替襄王世孙算命格,不过是个不知名姓的道人路过襄王府,顺道替当年出生不久的襄王长孙算了一卦,至于是云游道人还是江湖神棍,谁也不知。”他将手里几册书归了类,放回书架格子里排好,“至于襄王他老人家笃信这些,约莫是在二十多年前平王齐行舟出事之后吧,这些事情我都是从打探或听闻中得知,并未亲身经历,我只能作闲谈说与你听听,不必太当真。当年还是大殷江山时,齐高祖与孝贤德沈皇后膝下无子,求着堂兄襄王过继来了襄王夫妻刚出生的二儿子,也就是后来的平王,齐舸齐行舟,据言当初似乎是有位云游道人掐指算了算,劝襄王夫妻莫要过继儿子给堂弟夫妻,道是这孩子若被过继则命格大改,凶多吉少,襄王夫妻犹豫再三,还是禁不住高祖苦苦哀求,想着算命的八成胡说八道装神弄鬼,堂弟夫妻心善,家里也是富贵将门,怎么也不会亏待这个孩子,最后还是答应过继,后来的事你我也都知道。”

    后来高祖起兵夺了大殷皇权,立过继来的大儿子为太子,临终又突然反悔废他太子位改封亲王,或许高祖并没有亏待他的心思,但死人当然护不住活人,高祖殁后没几年,平王齐舸在堂太后与当今皇帝的迫害下负伤远走,至今在长安故人的惦念里“生死不明”。

    大概在那时候,老襄王才真正后悔起当年没有听从云游道人的规劝,心软将亲生儿子过继给了堂弟家。

    正好他老人家如今又上了年纪,约莫愈为相信神鬼命格之事,尤其这种事再度落到自家子孙身上,襄王总是得紧张一回。

    齐璟伸着胳膊整理与自己视线平齐的书架,格子,秦洵身子一矮一钻,直接从他手臂下借道挤进书架

    和他身子之间,自行转变成了一个齐璟将他抵在书架上的姿势,抱着臂道:“自从去年听闻了太后有意将堂簇小丫头嫁给襄王世孙之后,我琢磨着琢磨着,好像有点明白为什么我娘要我们去拜访平王。”

    襄王二十年前就已退隐朝堂不问政事,而一旦他老人家重新出山,说的每一字每一句定然是掷地有声,他想为谁说话,给谁坐镇,连皇帝都要敬三分薄面,这便是太后打起与襄王家结上姻亲主意的主要缘由。

    如此一来,襄王自然不会那么请动,但若是由多年生死不明的亲儿子平王齐舸出面,襄王对这个儿子心存愧疚,卖他个脸面不算难事。

    皇帝对襄王家有愧,襄王又对平王齐舸有愧,平王齐舸又在上一代皇位之争中亲身涉足,他清楚地知道在这个局势里什么当做什么不当做,什么时候该显山露水,什么时候该避人锋芒,这便是为何平王齐舸最适合作为齐璟与秦洵二人的指路先生。

    “不过既然是我娘的指引,我想,也是想让我们俩保护好平王的意思,毕竟虽说他一直是生死不明,但这么多年过去,在大多数人心中,他早已化成一抔黄土了,只是你父皇还一刻不见尸骨就不得安心,多年来一直没放弃差人寻他,怕是就算平王当真已然身故,他也得把平王的烂骨腐肉全从土里扒出来才安心。”秦洵就着这副被齐璟抵在墙上的姿势,一勾他的脖颈,凑在他耳边低声如是说道。

    在大多世人眼中已然身故的平王齐舸,一旦行踪暴露,必然招致接连不绝的麻烦,而如今的平王,若无齐璟这般缜密的保护网笼罩,恐怕凶多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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