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璟比秦洵大一整岁，这种事他是过来人，确定不是尿床后，他很快明白秦洵的身子这是怎么一回事。
秦洵睡觉窝在他怀里挨挤着他，二人薄薄的亵裤都没多少阻挡作用，齐璟就像小时候无数回被秦洵连带尿湿自己亵裤一样，这回也遭了殃。
齐璟红着脸想撤开身子离去，至少先换掉自己被殃及到的亵裤，至于秦洵，等他睡饱了醒来再说，左右是男子必经的正常事，没必要大惊小怪扰他清梦。
他动作已足够轻柔，还是惊着了怀里因为身子异样已经睡得不大安稳的秦洵，秦洵轻轻哼了一声，朦胧间条件反射地腿一勾缠紧了他。
齐璟倒抽一口凉气。
沾湿的薄薄布料根本形同虚设，男子晨间又本就容易起兴，秦洵一贴紧，那处地方嚣张的存在感差点让齐璟不堪一击的绷弦就这样不管不顾地断了。
他也顾不得不能吵醒秦洵，慌忙将他从怀里推出去，几乎是把自己跌下了床榻。
秦洵被他推醒了，潮红未褪的面容上倦意尚存，掀开懒散的眼皮，含糊着唤了他一声齐璟。
齐璟平息着自己剧烈跳动的心口，没能分神回应他。
秦洵又揉着眼睛唤道:“表哥。”初醒的嗓音带着撒娇意味极浓的软糯，齐璟极力克制着自己不把他这种嗓音往别的方面联想。
他背对着秦洵，将嗓音放得温柔如常:“怎么这么早醒”
秦洵撑起上半身:“唔，你也醒得很早啊。”一动作他迟钝地察觉出湿贴布料的不适感，微微蹙眉，神色疑惑，“我尿床了”
齐璟:“……没有。”
“那我裤子怎么……”他一手掀起被子往里望，“齐璟，我觉得身子有点怪怪的，又舒服又不大舒服的感觉，你说怪不怪”
他直白得让齐璟差点又绷不住，正欲避出去缓缓，忽而被身子探来床边的秦洵伸手扯住衣袖，要不是齐璟习惯性顾及体统稳住心神，他差点就要跳起来。
他声音里却是没控制住掺了惊慌:“做什么！”
秦洵扯扯他衣袖央求他:“表哥，你来看看我，我不知道怎么了，好奇怪。”
齐璟咽了口唾沫:“你不是习医吗，怎么会不知道这些”
“啊，所以这是病吗我病了”
“……”
当然不是病。齐璟头痛，秦洵这么一反问，好似当真对眼下情况手足无措，齐璟就不能甩手走人不管他。
但是管他吧，这种事，这种问题……这到底要他怎么开口！
齐璟禁不住在心里唾弃自己，齐归城啊齐归城，你这明显心里有鬼啊，要不然男人之间，对这种话题有什么不能开口的，就像年纪大些的妇人会叮嘱年轻姑娘月事与孕事事宜，“表兄弟”这么亲近的关
系，过来人提点几句正常的生理发育问题，有哪里不对了啊。
秦洵还在撒娇，唤他的嗓音里都带了哭腔:“表哥，你别不理我，我是不是惹你生气了”
齐璟深呼吸几口，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冷静:“我没不理你，只是在想怎么和你说。”
“那你来看看我，你先看看，你看我这里怎么了。”
齐璟差点就没忍住朝他吼一句你能不能有点自觉不要叫我看你那里！怕吓着已然受惊的漂亮少年，他拼命压制住，总算有勇气回过身面对秦洵。
秦洵指着他裤子上湿的一块:“你也病了”
“我没病。”齐璟极快否认，出口又觉得说得不恰当，解释道，“我这是从你那沾的，你也不是生病，这不是病，没事的，这种事很正常，不必太过惊慌。”
秦洵懵懂地点头。
齐璟红着脸，中间还结巴了几下，费了些口舌给他说清今日这种到了这个年纪的生理问题，末了问他:“懂了吗要不要先清洗一下换干爽衣裳”
秦洵点点头，却道:“你帮我换洗吧，表哥，我还是有点心害怕我现在都不敢乱动。”
这有什么不敢的，你这是在折腾我啊！齐璟没让这句话冲出喉咙口，依旧耐心安抚他:“这样吧，我去让店家送两盆温水过来，你看我也要清理换衣，我去屏风后，你就在这处床边，我们一同擦身子换衣裳，然后我带你出去找好吃的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