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璟“嗯”了声:“女儿家脸皮薄，总得留几分颜面。”
其实燕芷打的如意算盘不外乎就是方才秦洵玩笑一般说的狗血话本，打碎汤盅是故意，想利用捡碎瓷片划伤手博取同情也是故意，齐璟不是看不出来，只是不想说穿，择了一种温和无害的语气警告她下不为例，燕芷听懂了，才会瞬间脸色煞白。
秦洵轻嗤一声，倒是没把“我看她脸皮挺厚”这句话直白说出来，只道:“这个燕芷，我很不喜欢她。不止是因为她总是在打你的主意，她太不知趣了，一来她都知道你有属意的心上人，二来我们已经不少次告诉她没有娶她过门的意思，为此连燕相他老人家都邀晤过，还这么纠缠不放，这就没意思了。”
辇车在御书馆门外等候着，二人同乘其上，宫人拉动着往景阳殿方向去。
秦洵接着方才没说完的话:“而且她不仔细想想吗，人家刚用过午膳吃饱了肚子，她来送汤，鬼才喝得下。”
齐璟:“你不就喝了两碗甜汤，都没留一口给我。”
“……我乐意！”
齐璟莞尔，想了想又道:“你若是真如此不喜燕小姐，往后我便不与她多言了，纵使她借故交谈，我道是繁忙失陪避让了便是。”
秦洵一笑:“真的女儿家诶，你舍得这么不怜香惜玉的”
“乱说什么。”辇车拐弯，秦洵因着惯性倾靠向齐璟，齐璟顺势揽住，“我为何要怜惜旁人”
秦洵摆摆手:“算了算了，我也没那么小气，该应付的你还是得应付，省得旁人闲话说陵王殿下不近人情。”他又假模假样叹口气，“也省得我就像个深宫妒妇一样。”
“不会，你最知书达理了。”齐璟贴着他耳边笑。
他二人临时回殿，厨房正在备料做小点，刚过清明不久，青团的热度犹存，厨房今日做的是咸口腌笃鲜青团，打算做好了在他二人下午下学回殿，用晚膳的时辰里上锅蒸，刚好差不多能在二人用过晚膳端上桌来做餐后点，秦洵不知道便罢，知道了就馋，一回殿狗鼻子灵敏地嗅着了气味，摸进厨房眼巴巴望着那一锅还在炖煮阶段的腌笃鲜汤，厨子拿着勺候在一旁，半天忍不住小心翼翼道:“这汤快炖好了，要不，过会儿先盛一碗给三公子送去”
秦洵连连点头:“有劳有劳。”
“好了，待会儿让人送进房来，先回去换衣裳。”齐璟好笑，把他从厨房拖了出来。
踏入内室，正遇清砚端着茶具托盘出门，道是给他们添换一壶新茶回来，秦洵回手将房门一带，勾着齐璟腰带将他拉近自己，笑得不怀好意:“还记得你答应我的两件事”
“我答应过你多少事，你指哪两件”
“就今日的，一是
下学后让我亲一口，没找着机会，二是方才哄我说的，我想让你怎么样都行。”
“你要此刻兑现”
“不行”
“当然行。”
亲吻已是稀松平常，秦洵主动，中途习以为常地被齐璟夺去主导权，末了他已有些呼吸不畅，结束后微微喘气，忽而将齐璟腰带用力一扯，扒下他外衫来。
齐璟制止他还欲再扒里衣的手:“待会儿还得回御书馆，你下午不念书了”原本他只打算换掉沾污的外衫罢了，这小祖宗想把他扒光，显然是想干点坏事。
“刚刚还说当然行，现在就兑现一件事，另一件不想认账了”
“没有不认账，晚上行不行随便你想我怎么伺候。”这会儿已近午时末，御书馆是正未时开始下午的听学，只余半个时辰的工夫，想干坏事还是有些紧凑的。
秦洵眯起眼一笑，不依不饶地将他扯到床沿坐下:“不玩多的，来点新鲜的小尝一回，我想了有一阵子了，原本是想先试试这样伺候你，不过嘛，这不正好逮着个机会先让你伺候伺候我。”
罢了，顺着他吧。齐璟笑问:“想怎么做”
秦洵勾过他脖颈压下，将他的脸摁在自己下腹:“怎么样，夫君愿意吗”
意识到他这是想让自己怎么伺候，齐璟不可避免地红了脸，却仍是百般纵容他，哪会不愿意，边解着他衣裳边低声道:“躺到床上。”
初次尝试的新鲜感总会愈发刺激得人四肢百骸都在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