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璟沉默良久,将他这副模样看出了几分耷拉脑袋撒娇的宠物神态,覆手往他柔滑青丝上顺了几下,低声道:“什么事都可以告诉我的。”
秦洵不知有无意识地轻声“嗯”了一句。
还是告诉他吧,他连自己那种宫闱秘辛的身世都全数向自己剖白,自己也没什么是非得瞒着不可为他道的秘密,寻个合适的时候,就告诉他他的阿洵并不是仅仅年少轻狂娇纵桀骜,是当真做过给江湖暗杀组织提供阴蛊药毒的劣事,且或许一辈子都与那江湖组织牵扯不清。
虽说还是不免惴惴,怕齐璟知晓后厌怪他性邪。
晚膳时秦洵与齐璟打着趣,道是自己来后齐璟便再未上过朝,自己到底还是将他引诱昏庸的祸水,叫齐璟是“从此皇子不早朝”了。
他二人都明白,皇帝叫齐璟闲在殿上,一来移走他政务他本就无所事事,再皇帝未将理政权还于齐璟之手时,齐璟与暂且理政的齐瑄相顾时难免尴尬;二来齐琅犯错说到底也是皇帝默许放任,为了安抚三儿子而罚四儿子禁足,齐琅总归有些冤,皇帝作为帝王父亲当然不适合行自罚之举,便只得象征性也闲禁了齐璟,叫齐琅心里头平
衡一些。
齐璟无过,自是不适禁足,便只是禁他朝事罢了。
左右秦洵终日作陪身侧,齐璟压根乐得清闲,他不足十岁便费心理政,偶尔偷个小闲也不为过。
清砚进门来递口信,道是安国公秦傲邀其孙秦三公子明日至上林苑一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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