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刑警队长司马南对邱子红使用的是攻心战术。
孙子兵法上说:攻心为上,攻城次之。司马南明知道邱子红已生命垂危,甚至不可救药了,可还要给她“减轻罪责”的希望,而且把她父母的期盼也加进去了。
这一招太厉害了,父母对孩子的期盼,那是一种天性,而子女对父母期盼的报答,就是做一个好人、一个有用的人。作为父母眼中的女儿,邱子红意识深处也不想做个坏人……
司马南纸条上那简单的几句话,可谓用意深刻。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毕竟到了这个时刻,毕竟邱子红是个涉世未深的女孩,她胸无城府,不再隐瞒,就在纸上写道:
卢曼是个好老板,虽然是她让我去安装的定时炸弹,但我自己也愿意干,我愿承担后果,与卢曼无关。
邱子红这样为卢曼开脱,可以理解,毕竟卢曼对她照顾有加,她不能忘恩负义,但那个后果邱子红是承担不了的,因为那个后果太严重了,不仅炸毁了一辆百万价值的奔驰,还涉嫌故意杀人罪……
跟司马南配合的刑警将邱子红这一张纸收走以后,司马南又给邱子红最后一张纸条:
你还知道些什么都讲出来吧,将来会对你量刑有利!
这时邱子红已经很吃力了,她艰难地在打印纸上写到:
卢曼还曾让我在陈鹏飞的广告牌上动过手脚!方捷爱卢曼,他曾经想杀了我……
写到这里,邱子红手中的圆珠笔突然滑落,头一歪就昏迷过去了。
司马南命令道:“大夫,快,抢救——”
大夫就赶紧组织人对邱子红抢救。
一直在一旁候着的牛大师说:“司警官,这里没我啥事了,我的任务完成了,我该走了吧”
司马南下意识的点点头,但牛大师看不见,他就牵着牛大师出了医院的门,上了警车,将牛大师送回了家。
司马南要走的时候,牛大师抓住他说:“在医院里我不好意思打击大夫,我现在告诉你,大夫的医术即使再高明,恐怕也把那个叫邱子红的凶犯救不活了。”
司马南没回答,跟牛大师道谢、告别。
果然,司马南刚下了楼,就接到守候在医院的民警的电话,说邱子红没有抢救过来,断气了。
那民警还画蛇添足的补充了一句:“司队,主治大夫向我们郑重的宣布:邱子红已无生命体征,死亡了!”
司马南就命令民警,赶紧想办法通知邱子红的家属,让他们来处理邱子红的后事。
那民警就说:“好,我立即就办……”
尽管邱子红没说一个字,但她用笔交代了几件事情。
事情只能一件一件来处理。
司马南决定先与卢曼“过招”,因为她是一直悬而未破的奔驰爆炸案的主谋。
一切安排就绪,司马
南就再次提审市花亚军、月季红鲜花店老板卢曼。
司马南说:“卢曼,我现在再给你一次主动交代、减轻罪责的机会,陈鹏飞奔驰爆炸案是不是你指使人干的”
卢曼不知道司马南已经掌握了充分证据,仍然撑得很硬,她说:“司警官,我已经告诉过你,事情不是我干的。我再告诉你一次,事情绝对不是我干的。”
司马南本来不想说出邱子红的名字,让卢曼自己交代出来,但卢曼就是不交代。无奈,司马南只好说:“卢曼,是不是你指使邱子红干的”
卢曼说:“我没有,我没指使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