鹏飞回到病房,他尽量显得轻松、愉悦,不让青梅看出什么来,他说:“老婆,我回来了。”这是他第一次名正言顺的叫青梅为老婆。
青梅奇怪的问:“鹏飞,你怎么出去这么久啊你父亲找你有啥事吗”
青梅到底是敏感,但陈鹏飞不敢说出父亲逼他跟青梅分手、离婚的事,他只好撒谎说:“老婆,我给你买香蕉去了,香蕉身体吸收快,吃点香蕉补充点能量,你现在受伤了,需要补一补。”说着,真就把一提香蕉放在了病房的床头柜上。
他摘掉一根香蕉,剥开,喂到青梅的嘴边,青梅就咬了一口盯着他的眼睛看。盯了一会,青梅问:“鹏飞,你怎么哭了”
鹏飞掩饰道:“没有啊!”
青梅说:“你别骗我了,你眼角还有浅浅的泪痕呢!”
鹏飞想,真是什么都骗不过她的眼睛!他不知道怎么跟青梅交代,如果将事情的原委真实相告,那青梅肯定承受不了,说不定还会走极端,弄出什么事情来。父亲的态度、父亲那些话,他一个字都不能提,那每一个字都是一把匕首,每一把匕首都会对青梅造成致命的伤害的。
青梅问:“鹏飞,你怎么不说话是有什么事情吗”
鹏飞赶紧说:“没有,什么事情也没有。父亲这一走,我恐怕这一辈子都见不到他了,一时伤感,所以就掉了几滴泪。”
青梅敏感地问:“怎么会一辈子都见不到他了呢”
鹏飞替父亲打掩护说:“他呀,一会儿在美国举办画展,一会儿又在新西兰澳大利亚法国意大利举办,他说还要去德国瑞典丹麦,谁知道他马不停蹄将来还要去哪些地方他离开西京已经好多年了,一次都没回来过,要不是我这次结婚,他还是不会回来的。外国已经成了他的第二故乡,他要再回来,恐怕那时也是魂归故里了。”
青梅想,鹏飞与父亲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事,他说这些话肯定是在掩盖什么,但她也猜不出来他们父子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青梅隐隐觉得,这些事或许与她有关,不然,他不远万里来到西京,走的时候怎么也不来跟他的儿媳妇我赵青梅告个别
青梅只好宽慰他:“鹏飞,你也不要太伤感,他毕竟是你的亲生父亲,或许过几年他又会回来看你的。”
鹏飞就说:“对了,父亲走得匆忙,他本来要折回来跟你道一声别的,是我让他赶紧去赶飞机,飞机不等人,慢个一分钟半分钟都不行,慢了就会耽搁行程。在这里,我替我父亲跟你说一声对不起了。”
青梅怪怪的笑了笑,直接揭穿说:“你就不要替你父亲打圆场了,我也看出来了,他对我这个儿媳妇不太满意,你看他在病房里跟我说的那些话,话里话外都把意思透露出来
了。”
女人有时的感觉太准了,你不服都不行。鹏飞心里有点慌乱,他不知道怎么解释,也不好解释,他就把头伸到青梅的耳朵边,亲昵地说:“老婆,父亲年龄大了,他们那一代人观念陈腐,他跟我们这一代有代沟。如果他对你哪个地方说得不对,你不要往心里去,原谅他老人家一次好吗”
青梅说:“他是不是嫌我是个农村女孩,没有上过正牌大学,家里又穷负担又重啊”
直接点到要害处了,鹏飞心里一怔,急忙搪塞道:“哪能呢我们所谓的城里人,往上翻三代,哪个不是农村出身英雄不问出处,连毛主席他老人家的根都在农村呢!”
青梅笑了,她说:“你呀,真是会说,我这辈子就栽在你那张嘴上了!有人说,宁可相信世上有鬼,也不能相信男人那张嘴,看来还真是的,你就这样骗我吧!”
鹏飞只好傻傻的笑了……
这时,刘红的丈夫上官云急急地进来了。
上官云一进来就开始抹眼泪,青梅紧张起来,问:“你哭什么呢是不是刘红的情况严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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