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枝头,荒野里一片寂静,也许是这天气已经微凉。
林霄在薛老头的救治下也慢慢醒了过来,胡道七也不管自己腹部上的小伤口就遣走了薛老头。
他也不怕薛老头回乌金堡报出他们的行踪。
“什么!回乌金堡现在”胡道七见林霄一脸惨白的模样说要现在赶回乌金堡他都感觉自己好像出现幻听了。
林霄依剑而起认真道:“现在时间还早,还能见上春荷一面,好好问问她的意思,金堡主肯定不会想到今晚我们还会找回去,过了今夜,春荷再有什么难言之隐恐怕我们也很难插手了。”
“好。”胡道七点头应道。
乌金堡内,歌舞升平,一桌桌喜宴摆满了堂前,金泰康举着酒杯嬉笑相对,一桌桌朋客都回敬而去。
只是他那乌肿的大脸上堆叠着勉为其难的笑容看起来十分滑稽。
林霄和胡道七两人在屋顶上飞纵而去,脚尖点瓦不留声响。
婚房前有三两的护卫守在门外,林霄从屋顶上翻身而下,瞬间切出手刀在他们脖子上一人一下,还来不及作出反应,他们便倒地昏去,动作一气喝成行云流水,丝毫看不出这是一个受了重伤的人。
“兄弟,你可悠着点,你别把你背后的伤口给迸裂了。”胡道七迎风而来,来到林霄身前提醒道。
“没事,”林霄摇了摇头道,“只是一些皮外伤。”
林霄不再犹豫,当下推门而入,房内一袭红帐,屋内的木桌上摆满了瓜果,两根艳红色的蜡烛立在桌上两旁,灯火葳蕤影射着,静静坐在一旁,头上盖着红盖头的美娇娘。
对于女人来说,或者是寻常人家来说,这一刻才是女孩转变成女人最美的时候。
自古以来,红白喜事占两个大头,没有谁不是期待着属于自己的人生大事的——除非是被迫的。
“是胡大哥和林哥吗”
红盖头下传来了春荷细懦的声音。
在印象中,春荷性格一直都是大大咧咧的,这还是第一次听到她这般女人味十足的声音。
“是我们。”胡道七回应道。
“嘻嘻,你们果然来了啊。”春荷低头轻笑了一声。
听得出来,她心理有些窃喜,同时又有些失落。
这情绪是复杂的,也是矛盾的。
当然,人本身就是个矛盾体。
“春荷,你怎么突然要嫁给金泰康了这些日子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你不是一直喜欢的是林……”胡道七上前一步问道。
“也许这就是命运吧,金堡主看得上我……”春荷突然打断胡道七接下来要说的话,“这些日子发生了很多的事,我之前也是受到了外面的登徒浪子的欺辱,是金堡主将我救了下来,金堡主看得上我,是春荷的福分……”
“什么你受伤了什么时候是我昏迷了后,你去帮我找药的时候吗”胡道七急问道。
可春荷好似很平静缓缓说道:“是的,那天我出了酒窖后,便被那些人给盯上了,那天若不是金堡主,春荷的性命也是要交代在那里了。”
“可是,你就这样嫁给金泰康那个小人了你不是一直都喜欢林……”
“我也是要嫁人的啊。”春荷再一次打断他要说的话,那盖头下的小脸微微抬起了头,正好朝着林霄的方向,她虽然在盖头里看不见,但是它知道,他就在那里,“我年纪已经很大了,我等不起一个心里有别人的人,金堡主对我很好,家境也不错,我想,这便是春荷最好的选择……”
“这……”胡道七一时语塞,回头看向了一旁一声不吭的林霄一眼。
“春荷,我只想问你一句……”林霄双眸好似有光芒,直勾勾朝春荷看去,好似要看穿了那道盖头接着说道,“你是自愿嫁给金泰康的吗”
红布边上的串连着的金珠微微上下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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