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追溯至几日前。
林霄转身走了几里路突然顿了脚步,朝后望了一眼。
后面是蜿蜒曲折的土路,大概是鲜有人走过此路,路上长了许多的杂草,此方间他独自一人踏在这旷野上。
他终是摇了摇头,又往前走。
不过迈出了两步后,他又停了下来,准备往回走。
可是刚刚转身踏出了一步后,他却又停了下来,望着前方那荒无人烟的羊肠小道,皱起了眉头。
忽而见他抬起手就往自己脸上扇了一巴掌恶狠狠道:“林霄啊林霄,你怕是糊涂了!又想让芊芊的事在二狗子身上重演一遍吗”
遂尔他抬眼向前看去,原先眼里的矛盾一扫而光,不再踌躇,抬腿往前跌跌撞撞狂奔而去。
盏茶间的功夫,眼前那些小土坟越来越近,可是唯独少了二狗子的身影。
低头看去,地上还有渗透进泥土中的一抹红色,林霄心头一揪暗叫不好。
那二狗子伤地不比他轻,若是那赫鲸帮的那个男子追杀赶来,二狗子怕是要小命不保。
思索了一番后他却摇了摇头,二狗子此刻虽是没了人影,但却也不见地是被那男子追上了。
“地上血液还未干,他怕是没有走远,若是江都城里追来的人,要么把他毙命于此,要么把他带会江都城里再行处置,可是我方才边是从那去往江都城的路上回来,并没见到他们的踪迹,那么二狗子会去哪里呢”
“步丘镇!是了……如果二狗子没去江都城,那么他一定会去步丘镇,我和他说过,我把咱们的所有盘缠都埋在了那个林子里了,他若是怕和我走丢,他定会去那里等我。”
林霄拿着手里的剑一边想着,一边在土地上刻刻画画,思前想后,他还是觉得二狗子去了步丘镇的可能性更大。
确定了路线后,他马上跑到湖边,踏着岸边前行。
林霄相信,如果是二狗子他应该也会这么做。
他们两人来时,是乘上那老丈人和阿标他们的船走水路来的,他与二狗子对岸上的地形不熟,只要贴着岸边,稍稍回忆一番来时的路线便可找到前往步丘镇的路线。
大约走了两日,林霄总算是到了步丘镇外的林园,这一路上他倒也还好,路过一户人家的菜园地,任它狗吠,直接下地揪了几颗白菜囫囵下肚,哪知那户农家都还在家,闻见外面狗吠身出来一看,哪料到一个浑身破破烂烂全是血迹的人在他们的菜地里偷白菜吃。
见到这番情况,他们也不敢发作,这本来就是乱世,说是那皇帝继位结束了南北朝,但是这纷争却从未断过,又有外邦突厥几次来犯大隋搞得人心惶惶,只盼着外面那人偷几颗白菜就走,不要来找他们的麻烦。
终是当作看不见,老农拉着妇人进了草屋里,把门闭地严严实实的。
林霄也知道自己样子怖人,走到外面总是会引起注意,眼下越发靠近镇落,这来往的人越会多起来,他来到那户老农的草屋前,敲开了门。
那门只是开了条小缝,缝隙里有一双惊惊颤颤的老眼,朝外面的林霄打探起来。
林霄自是朝那门后的老人家拜了一礼,告知那老农自己并无恶意,只想借套合身的衣物就走。
那老农却是猛然一关门,林霄无奈摇了摇头,正准备要走,却听屋里窸窸窣窣,又打开了一条门缝,往外甩了一套衣服出去,然后又是急急地将门闭上。
林霄倒有些意外,连连朝屋里的人道了几身谢谢,随后来到湖边,将自己一声清洗了个干净,换上了那一套老农的衣服。
身上大大小小数十条伤痕都已经结了疤,如今洗干净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