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一个周了,渐渐地,玉儿发觉自己每天都很期待着夕阳西下了,因为,被乔天的大手牵着在庭前的草地上漫步,是件很幸福的事儿。周末的早上,乔天开车带妈妈和珂玉去山下的一座教堂,祷告完毕,乔天帮妈妈整理着油布铺垫在草地上,以便妈妈和一些人在草地上分享着美食。珂玉这才细细地打量着周围的人,有印第安人血统的,有欧洲混血的人,唯独象乔天这样长得象亚洲人的皮肤和脸庞的人却很少。
远处一个巫师模样的人面无表情、纹丝不动坐在那里,玉儿好奇地走过去,看见他面前摆了自己熟悉的九宫格,她随手捡起石子,把缺失的地方地方填补上,巫师突然睁大眼睛看向已经转身离去的玉儿。
不远处,一群土著模样的人在热舞,玉儿痴迷地欣赏着这异域的风情,突然,刚才那个巫师扯她离开了跳舞的队伍,围着她念念有词地绕圈,他跺脚指天,然后飞快地扭动着,接着,他(她)拉起珂玉向山上跑去……
突如其来的变故使她不知所措了,而此刻珂玉只感觉自己的身体象片羽毛那么轻盈,不由自主地随着巫师向山上飘去,回头看到呆呆发愣的乔天反应过来后快步在后面追赶着,却被远远地甩在了后面……
巫师在一处山腰站住,念念有词地绕她转了一圈后,跑向山体裸露在外的一块巨大的岩石后面,一会儿回来,把一根晶莹剔透的翠绿色玉竹郑重地放在了珂玉的手中,珂玉犹豫着,“丫头,拿着!”冥冥中那个在大海中用大手托起她游向岸边的人在提醒着她,珂玉伸手接住了,巫师又从衣兜里抓出一把黑白色、带沟槽、围棋大小的石子给了珂玉,食指在唇边做了一个“嘘”的动作,见她把东西放好后,接着又拿出一个花环戴在珂玉的头上,转身消失不见了。
“干嘛要独自一个人跑呢害我虚惊一场。”乔天有些责备地说。
“不是我要跑。”珂玉委曲地甩袖转身,冷不丁踩落在一块已经松动了的石头上,“啊----”珂玉大叫着闭上了眼睛:完了,海里没淹死,这里要摔死,我怎么这么命苦呀
滚落的瞬间,却被一个温暖的怀抱紧紧拥着翻滚下去,跌跌撞撞地被绊在了一棵树干上终于停下来,“喂,睁眼啊,你,怎么了”乔天轻轻拍打着伏在他身上压得他动弹不得的丫头,摇晃着这个紧闭着双眼的丫头,失魂落魄地喊着她。珂玉睁眼一看,自己的小脑袋紧紧地贴在乔天怀里,霎时满脸通红,羞羞地赶紧站起来:“你、你、你怎么还抱着我”
乔天闻言,才知道她没事,“呵呵,你没事就好。”他艰难地站起来,额头上划了长长的一道口子,鲜血涔涔地往下淌着,一见这么多血,本来一点都没受伤的珂玉突然感觉天旋地转的,眼冒金星,她的晕血症犯了。
醒来时见自己又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另一张床上是坐着的乔天,已经缝好伤口,头上缠着绷带。这才回忆起来,原来,一直是高大的乔天把她紧紧地搂在怀里,双手护住了她的头部,双肘护着她的脸,就象一个刺猬一样保护着她从山上滚落而没让她受伤,这份感动,这份情,算是欠下了。
你是上天派来保护我的还是命运交错的过客我凝望着灿若红霞般的赛波花,生命中谁又是谁的过客珂玉在笔记本中写道。
起身端了杯泡好的马黛茶去敲了敲乔天房间的门进去,发现他正在办公桌前的电脑键盘上熟练地敲击着,见她进来,有点意外的惊喜,“我以为是妈妈呢,”乔天笑道。
“你是为我受的伤,以后我来照顾你。”珂玉不好意思地说出了心里话,看到乔天有点尴尬她马上又转移了话题:“这么用功啊受伤了也不知道休息”
“呵呵,不能去上班,公司有点事情需要处理。”乔天轻轻地合上了笔记本电脑,冲她微笑:“照我们这里的规矩,我应该称呼你是珂小姐,可是,我更喜欢称你为:丫头!我祖辈是闽南人,他们对家里的女孩非常疼爱,丫头是一种爱称,后来他们飘洋过海来到这里,就一直沿袭下来这种称谓。”乔天又笑。
“哦,原来如此啊。”玉儿明白地点了点头。
“对了,我最近怎么好象是有幻觉啊”玉儿问向乔天。
“嗯什么幻觉”乔天问面前的娇俏小人儿。
“在大海中有幻觉,在上次的酒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