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成满含深意的看了一眼被自己掐住脖子的丈高恶鬼:“各取所需,你我合作,当然我也不干杀鸡取卵的傻事”
俗话说,鬼话连篇。他嘴里几句实话可算不出,看他眼珠乱转,黑白无常要去鬼山应当是真的,至于何时动身,还不清楚。
鬼差“呵呵”傻笑,只剩点头却不敢答应他。
熬过了僵尸恶鬼还能活,背叛了地府想死都难,少不了去十八层地狱里游一圈。
“看不见诚意啊”
那尸爪一捏,从手腕开始发力,运转到指节啪啪作响,恶鬼脖子被捏的像细葱。
声音也变的又尖又细“哪敢啊,您想让我做什么都成!”
“没有粗活重活,给黑白无常带个话,我的老窝在鬼灵洲呢!”
鬼差点点头,没说话。
“有问题”
何成吊眼,斜看他。
脖子都快被攥成筷子细了,鬼差哪来的胆量说不
“都是小事!您放心!”
“那就好,如过黑白无常没听到我的信子,那就宰了你!”
尸气一喷,冷刺刺的扎脸。
“放心放心!”
鬼差一连说了四五个放心,脖子攥着的力气一松,顿时从筷子细变回了拳头粗的大脖子,抬头看何成已经没了影子。
鬼差们都还愣着,看不懂刚才发生了什么。
“赶紧干活,耽误了时辰,你们一个个都别想活!”
揉一揉脖子,尸气忒毒,杀掉了好大一块鬼肉。
“疼死我了”
癸亥年农历七月初六,宜祭祀破屋,忌
诸事不宜
天色阴沉,
最后一班往鬼灵洲开的船也返航。
越过树林,避过雨水水汪,露天破瓦的鬼王庙前站了个抱着布条裹紧长棍子,紧闭双眼的男人。
身上披着残破的铜甲,肩头上停着只大个的乌鸦。
乌鸦脑袋左右转,打量着地上的烂草根子,沤烂的鸟粪树叶堆。
“嘿嘿嘿”
勾人胆筋的笑声听的渗人。
清淡月光落下,勉强照亮了鬼王庙前的空地,不至于睁眼瞎。
一黑一白两个人从月光下显露出了人影。
白脸的个头高,舌头垂到肚脐,总笑。
黑脸的矮,凶神恶煞。
看清了站着的男人,白无常笑的更解气:“冤家路窄!”
“我们兄弟两个拖你的福,若不是钟爷帮衬,这身皮都要扒下去了”
“跳僵”黑无常话头简短,又摇头:“不够看”
“僵尸和鬼仙勾搭,一块抓了,正好能找判官勾掉前账!”
白无常手里是根红漆的木棍,黑无常抓的叫鬼头大刀。
黑白无常腰间都有拿鬼捉妖的手铐脚镣。
“老朋友见面,不说两句”
白无常眯着眼笑,不敢小瞧眼前的僵尸。
噌!僵尸睁开双眼,眼皮掀风,眼里似乎有宝刀出鞘,裹着漆黑尸毒的尸爪从头顶冲来,一左一右挠向黑白无常!
地面顿时被炸开了两大洞,尸爪刨开两个大土坑,闷臭的烂树叶子,草根,鸟粪,炸了个漫天。
白无常左踩了一步让开,黑无常连退三步,手里的鬼头大刀抹开一片黑光,斜片在僵尸身上。
铜甲“咯噔”一挡,被成功破开,可惜只刀尖划破了皮,犹如钝刀切猪皮,一阵“刺啦”声!
白无常手里的红漆棍也从底下往上挑过来,正巧打在僵尸右肩头,铜甲“咔嚓”又碎开一大块。
“呸!”
何成毫无退意,鼻孔里喷的尸气如烟筒里窜出来的浓烟。
他右脚跺地一顿,腰杆一拧,强扛着白无常这一棍抓着怀里的布棍子朝黑无常扑去!
黑无常顿觉不妙,虎头大刀身前挡却见一道银月劈脸,划着他心口窝险之又险的扎穿了他的肩膀!
“不要命的打法!”黑无常看不起这种打法。
看着何成后背大开,只等自己敲上一棍,白无常眼里嘴上都是笑意。
红漆棍“咚”点撞在僵尸后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