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糊的门框,“徐府”的门匾只剩半个“余”字躺在地上,真金不惧火炼。
“是谁故意和我作对”
徐府行事怪异被察觉并不奇怪,奇怪的是有谁明知这是徐大帅的府上,还敢纵火
乌鸦展开翅膀,翱翔于天空,借着晚霞停在酒楼的屋檐下。
“哪来的乌鸦,呸呸呸,赶紧滚!”
黄布短衫,搭着黄抹布的店小二见了乌鸦群,当即抓肩上的抹布要把乌鸦赶跑。
“难不成是大祸要临头了是不是徐府那事儿惹来的”
店小二看着忧心忡忡的店掌柜,挤着笑脸,故意把脖子一缩个头矮了三分,这才说道:“老舅,怎么可能的事儿嘛!那是降魔,除魔,老天爷都帮咱们呢!”
“镇外头徐大帅的兵你忘了让他们知道了我们火烧徐府,等着被屠镇吧!”
店掌柜嘴角扯着山羊胡一抽,说不出的悔恨。
怎么当初就鬼迷心窍烧了徐府呢就是每天在自己家强取豪夺几只鸡鸭而已,又不是只抢自己家的,养牛的牛二家还不是每天卖牛给徐府,一头牛操心操肺的养一两年,回头才卖一个大洋!
要么拿钱,要么挨枪子。
大家都被压榨,日子还能过,现在火烧了徐府就是找死啊,抓着擀面杖的哪能打得过扛枪忒炮的。
“……”
店小二也沉默了,两人看着乌鸦又落到屋檐下也不再驱赶,叹气各自工作去。
“这次有点意思了”
一根黑鸦毛顺着微风,缓缓落地。
几只乌鸦飞上天,“哑——”乌鸦叫声传遍大街小巷,小镇上的居民们抬头,满脸愁容。
乌鸦叫,祸来到。
祸事马上就要来了。
……
距离镇外十几里地,连纵的茅草房聚的犹如小村落。
上千人住,规模比一般的小镇都大。
穿着统一军装,歪扛枪,斜戴帽子的士兵们正在进行傍晚的训练。
铁盆里的篝火点亮了小半片天空,抽烟,打瞌睡,散步的应有尽有,虽说训练是副官的要求,偷奸耍滑的人却不缺。
乱世当道,当兵比做土匪山贼强,有枪有饷。
做土匪山贼还比普通百姓高贵,最下层才是百姓,
锄头铁锨肩上扛,一年血汗全发饷。
靠东的瓦房里,副官扶了扶眼镜,捏着账本翻了翻。
“来人啊!”
副官一巴掌砸在桌面上,一个十四五岁年纪的亲兵跑了进来,谢谢歪歪敬了礼。
“二叔!”
“二什么叔,你小子是不是傻!这里我是副官!徐副官!”
副官猥琐兔牙喷着唾沫星子呲出来。
“是,副官!”
“嗯”
徐副官满意的点头,说道:“出去看看,外面喊声怎么小了让他们训练声音大点”
“是!”
不一会儿喊声如雷,冲的星光闪烁,徐副官才迈腿坐回位子上。
打仗,谁也不想打,打仗要耗费多少钱,多少子弹啊!
徐副官要求的训练就是喊号子,只要号子喊的响亮,隔壁大龙大帅就会认为他这里全是久经锻炼的精兵,自然不敢轻举妄动。
扑棱!
门口没了守卫,几只乌鸦窜进屋里。
“哪来的乌鸦!来人,来人啊!”
外面喊号声如雷,徐副官掐尖了脖子如老鼠叫的声音根本没能传出去。
“别叫了”
一阵阴风扫过,身穿军装,披着大衣的男人背对着徐副官出现在他面前。
“你、你你是人是鬼!”
“不人不鬼!”
何成转头,微微一笑,尸牙呲出。
徐副官失声瘫倒在椅子上:“僵尸”
若还是白僵,何成可不敢出现在军营里,千人喊声如雷,气血滚烫如狼烟,喝过再多的血,白僵还是白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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