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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恭为到田胜左家拜年。
田胜左见恭为拎着一堆的东西,哈哈笑着说道,恭为啊!你这是干啥!把家搬来了吗拜年话说过,两个人坐定。田胜左说道,恭为啊,这些个天,俺又琢磨了一下子。俺们那个事儿,再这么拖下去,迟早是个事儿!眼下,日本人恐怕已经就瞄上了俺们。这年前折腾的!你是不知道!俺也不跟你细说了!啧!得想个万全之策,不知你有没有啥好招儿恭为听田胜左辅一坐定就说出这话,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局长,这个事儿,这一段儿俺也是没少琢磨!眼下,日本人就象疯了似的!您说得是!这个事儿再这么拖下去也不是个事儿,是得有个法子!局长,那你说咋弄好哪恭为啊!眼下倒是有这么个机会,俺觉得倒是可以试一试!是这样,俺在东北陆军讲武堂念书的时候,有个同学,毕业后,他跟俺一块儿在东北军呆了一段儿,眼下在奉天和他哥哥做买卖。年前,他到俺河山来过,从俺河山这儿进了些个稻子。奉天那边儿的人挺认俺河山这边儿的大米,年前就想把进的那些个稻子运回去,但车皮一直没排上。这节后,再在那么三五天,有了车皮,就得把整的稻子往奉天运了!这个事儿,俺倒觉得是个机会!俺想,不如趁着这么个机会,把俺们那点儿心事儿了了!要不,眼目前还真真儿就没有太好的法子!
恭为点头。说道,局长,这个事儿你定!要不,这些个东西窝在俺们的手上时间长了,就怕生变!局长看准的事儿,局长相中的人那不会错!只是不知局长是想先把那些个东西挪走,换个地儿放着还是咋弄田胜左说道,啊,俺那个同学叫孙二奎,他和他哥有一个货栈。在讲武堂念书那会儿,他们家的饭俺可是没少吃!那时,他哥在外面跑买卖,成年到头不着家,他家俺去过多少趟,也没见过那个孙大奎!哈哈,说起来也是个怪事儿!说着,田胜左就哈哈地笑起来。孙二奎那一家人才好哪!但俺琢磨,人好还不行,那得有那两下子扛事儿!孙二奎那可是把扛事儿的好手!他成年累月地在外跑生意,路子宽,俺想,说不定个啥时,就兴许能碰到机会。东西呢,俺们先在他们那儿放着,等有了机会,俺们再想辙!
恭为瞅了瞅田胜左,眼睛里面有着啥东西闪了一下子!恭为说道,局长!你是俺的上司,俺把自个儿往高了说,俺哥俩儿,那也是多年的兄弟了!有了这么个事儿,俺哥俩儿那可就是过命的兄弟了!这个事儿,眼目前儿,俺估摸着,日本人还不一定知道是俺们做下的。出了这样的事儿,俺哥俩儿已经就不能为日本人所容!这个事儿一旦泄露出去,俺哥俩儿有没有命还是小事儿,俺那些个弟兄,不说都得被日本人血洗了也差不多!俺哥俩儿实际上已经就成了日本人的敌人了!要俺说,不知局长是咋想的,俺就斗胆说一句,俺要是说错了,您就搧我!说着,恭为就顿住不说了,只是瞅着田胜左。田胜左眼盯盯儿地瞅着恭为,瞅了一忽儿,你说!局长,那俺可就说了啊!哎呀!这咋还磨磨叽叽的哪!说!俺想,您那个同学孙二奎不是成天东奔西跑的嘛!那接触的人一定多,他如果再就是个好人,刚才您也说了!俺们不妨让他帮着给踅摸踅摸,如果真真儿就是能接触上--那些个人,俺们干脆把那些个东西就都交给那些个人得了,那也算是用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