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陈果下班,一看荆志国还没有回来,就一个人呆呆地坐在餐厅里的餐桌旁,也不知在想啥。看到荆志国走进来,嗔怪地说:
“咱还以为今儿个还不回来呢!这咋回来了”又对过去给荆志国开门,这时跟在荆志国身后的卢姐说,“卢姐,咱们吃饭吧!”
卢姐答应一声,就直接进了厨房,把已经做好的饭菜端到桌子上来,把还在锅里热着的汤盛出来,也一并端了上来。
“卢姐,也不早了,你也别等着了,一块儿过来吃吧!”荆志国看了看卢姐说。
“那可不行。先生和太太先吃着,咱去把厨房的家什收拾收拾!”
荆志国和陈果俩人默默地吃了一会儿饭,谁也没有说话。荆志国知道陈果的秉性,知道陈果是憋不住的,果然,陈果很快就说话了。
“咋样,有进展吗”
“啥啥进展”荆志国愣愣地瞅着陈果问。
陈果本就有些个郁闷,一听这话,有点儿不高兴了。瞅了瞅荆志国说:
“还啥进展!行!算你行!荆志国,你就装吧!”
荆志国笑起来。
陈果无论何时,也不论说啥事儿,都一律称呼荆志国的大名。有一回,荆志国开玩笑说,你就改改口,叫志国不行吗陈果听了,瞅了瞅荆志国,笑起来,说,唉呀!太肉麻了!过后,还是老样子,不改。
“你看你!你当地来一句,谁知道你问的啥呀!你问的啥啥进展”荆志国顿了一下子,又瞅了陈果一眼,害怕陈果真地生起气来,就说,“啊!你是说汪春案子的事儿呀!没啥进展!这两天,都把咱的腿遛细了,也没整出个里表!”荆志国瞅了瞅陈果,看陈果的脸色有些个舒缓,就又接着说,“你不是到东甸去了一趟吗得着点儿啥没”
“得着的那些个汪春的烂事儿不都跟你说了嘛!”
陈果这一说,荆志国的脑海里一下子就出现了龙王岭山脚下的那个幽静的院落。汪春的死还真就可能跟女人有关,只是眼下还不清楚是咋个有关法儿。
荆志国和陈果两个人都不再说话。
吃完了饭,荆志国和陈果两个人心里都有事儿,谁也没在客厅里多呆,就都一前一后地上楼,回到自个儿的屋子里干自个儿的事儿去了。
荆志国回到屋里,打开了屋子里的顶灯,把拎着的皮包往写字台旁的那个小沙发上一扔,就一下子躺在床上,这两天可把他累坏了。这时,卢姐走上楼来,在他屋子的门上敲了敲,问:
“先生,太太问,用不用给您烧洗澡水。”
“噢!过一会儿再说,你让她先洗吧!”
荆志国听着卢姐下了楼,就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坐在了写字台前的椅子上。把扔在小沙发上的皮包拿起来,打开,从皮包里面的小兜儿里拿出那个牛皮纸袋儿,从里面把从汪春那车的破铁架子上找到的那块儿黑黢黢的东西拿出来,用一块硬纸